下面的小醫生也有他們的生存之道。
如今的醫院,越是高級別的三甲醫院,金字塔的擠壓現象就越明顯,也許縣級醫院的主治還有一定的自主權利,但在三甲醫院里面,主治和住院基本就是工具人,能拿全工資不被扣獎金就謝天謝地了,想要多賺一分錢,都要靠上面的醫生從手指縫里松出來。
強勢摳門的高級醫生,如果家里有孩子出國讀書,新買的房子的貸款未還,父母身體不好,小三買包**強烈的話,就會盡可能的將錢攔在自己的口袋里。
反正,中低層的醫生的反抗能力也弱的不行。
現實中,越是小醫生是越缺錢的狀態,張安民只要稍稍愿意放出點獎金下來,就有人跟著他走。
跟著太上皇一系的人馬,前途也是有保證的,大不了去急診中心做事——換在別的醫院,從肝膽轉急診是弱智行為,可在云醫的環境下,急診中心收入節節攀高,勞累臟苦什么的,也就不在話下了。
左慈典望著張安民,也只能是笑一笑,問:“來找凌醫生的?”
“恩,凌醫生喊過我來的。”張安民嘿嘿的笑兩聲,又問:“老左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左慈典心里劃過一個念頭,口中道:“這我不好說的,凌醫生過來以后,你問問看。”
正說話間,辦公室門已是被推開了。
任麒快速的讓開位置,乖巧的像是只工作犬似的。
“坐。”凌然從后面進來,指指面前的位置,給任麒和葉思功。
兩人乖巧的坐在了凌然對面。
左慈典則是一驚。
這就攤牌了?太快了吧!
消息透漏出去的話,計劃就不好用了啊!
對了,我和老霍同志制定的計劃,也不是這個流程啊。
沒等左慈典有所表示,就聽凌然已是開口道:“張醫生,任醫生和葉醫生有些疑問,你幫忙解答一下,務必詳細具體一些,能夠實踐。”
“啥意思?”張安民一臉茫然。
任麒和葉思功互相看看,還是任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張醫生,凌醫生是叫我們向你學習做二……學習怎么在敵人內部生存的技巧。”
張安民臉色一沉,他現在最討厭的兩個數字就是2和5了,尤其是做了副主任醫師以后,他就更加忌諱此點,但在凌然和左慈典面前,張安民唯有一笑:“任醫生又講笑話了?”
“不是笑話。”任麒小聲道:“普外準備給我們一人一個編制。”
張安民一愣:“普外傻了嗎?”
“誰知道呢。”
“這樣啊。”張安民沉吟幾秒鐘,再重新調整一番姿勢,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12條心得,可以和你們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