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現在有更新的情況變化嗎?”
“肝臟受損傷的部分已經切除了,也就是說,手術的主要步驟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主要是掃尾階段……”
“手術是成功的嗎?”
“是的。但還沒完成。”
“但你認為,手術會成功是嗎?”
武宏瑯遲疑幾秒鐘,道:“不出現大的意外,應該會成功的。”
“成功的概率有多大。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要求李萬奎先生的身體恢復到能夠工作的狀態,需要多長時間,要恢復到正常狀況,要多長時間,有多大的概率?”電話另一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與其說是關心手術進程,不如說是關心李萬奎的預后。
武宏瑯知道他們的意思,也是認真的想了想,道;:“具體多長時間,多大的概率,我是說不上來的,但從我個人的經驗和認知來說,我認為李萬奎半個月內就可以少量的參與工作了,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左右,就能恢復到相對正常的狀況了。”
“你這樣的猜測,很大膽啊。”另一個男聲響起:“武宏瑯先生,如果我們據此做出決定的話,你知道,這是牽扯到很大一筆資金的。”
武宏瑯無所謂的道:“你們要我給出專業的意見,我給出了,你們不相信的話,就等手術徹底完成好了。”
“這個……時間就是金錢嘛……當然不是不相信您,當然不是。”電話另一頭回了兩遍,才敏感的停了下來。
“沒事我掛電話了。”武宏瑯道。
“好的,辛苦您了。”
武宏瑯恩的一聲,合上了手機,不屑的瞥瞥嘴。
雖然是收了錢辦事,但給這些資本家做事,武宏瑯是懶得費什么心思的。如果不是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他堂堂主任醫師,又怎么彎得下腰來。
武宏瑯也沒有立即回答手術室里,而是隔著手術室門上的圓玻璃看了進去。
手術室的氣密門上的圓玻璃,有正常人兩個,或者如雷佳音之類的大頭的一又三分之一的大小,從外面看進去,正好能夠看到手術臺上的場景。
武宏瑯的醫院里也是類似的圓玻璃,他有時候會從外面看里面的小醫生的工作。
今天再看,武宏瑯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嗤。
周院長回頭看到了武宏瑯,并踩開了手術室門:“老武,怎么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武宏瑯呵呵一笑,又道:“說真的,人的名樹的影,以前光聽說你們云醫的肝膽颼颼的往上竄,沒想到啊,竄這么高。”
周院長懷疑的看了武宏瑯一眼,又再次警告道:“你別動挖人的心思啊,你也挖不走。”
“挖什么挖啊,我給你介紹個病人吧。”武宏瑯卻是話鋒一轉,道:“我跟凌醫生一起做,這個可以吧。”
周院長笑了:“偷師?那你可得排隊了。”
“主要還是這個小病人。”武宏瑯咳咳兩聲,道:“也是我前兩天收入院的,14歲,做體檢發現的早期肝癌。這個小病人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第一時間送到我們醫院,我也是在猶豫。”
“病情很復雜?”周院長有些意外的問:“14歲,又是早期肝癌,不應該很嚴重吧。”
“主要是他的家庭情況比較特殊。”武宏瑯遲疑了兩秒鐘,再道:“這個小病人的爺爺,奶奶,外公,還有他母親,都是肝癌,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二十四五歲的時候發現肝癌,全部都是我給做的手術……”
周院長愣愣的看著武宏瑯。
“最久的是他爺爺,活了七年吧。”武宏瑯嘆口氣:“我剛才就想,是不是應該做一點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