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實時盯著,大家還有事做呢。”呂文斌笑著擺擺手:“你別想太多了,老左隨便說的。”
孔文山笑了起來:“你是怕我學去了吧?”
呂文斌兩眼發直,險些分叉。
孔文山只當是猜中了,哈哈的笑了出來,用手指指呂文斌:“你們云華人,不老實啊。”
說完,孔文山就笑瞇瞇的拿出手機,在微信群里狂發起來。
在見識過左慈典在凌治療組內的“權勢”以后,孔文山對于自己的職業生涯,也有了新的想法和認識。
盯住自家的狄院士的話,或許可以讓團隊內的成員,都變的輕松起來呢。
孔文山的樣子落在呂文斌眼中,就像是一只掛上了鉤子的豬,無論做什么都像是在死亡生產線上蹦迪。
……
霍從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進到了手術室里。
他現在真的是六親不認的狀態,因此特意戴上了最厚重的口罩,誰敢叫他的名字,都會得到殺豬般的眼神。
包括凌然,在得到“就當我不存在”的叮囑之后,也就真的當霍從軍真的不存在了。
至于其他的醫護人員,實際上也顧不上霍從軍什么的。
凌然狂做手術的情況下,周圍人的壓力也是巨大的,根本顧不上觀看手術的人是誰。
霍從軍樂得如此,反正他在京城里也沒什么正經事要做,從早上起來,就跟著凌然的手術看。
剛開始的時候,霍從軍其實還有點不適應。他是熟悉和喜歡急診室生活的,專科的手術看個兩三臺還行,看的再多,實在是有些撐不住。
但是,凌然的手術著實好看,而穩定的成功率,則讓霍從軍的心情莫名的舒暢起來。
一場順利的手術,兩場順利手術……在看了十幾臺成功的手術以后,霍從軍不好言說的忐忑,也漸漸的平復了。
切開。
分離。
縫合。
明明不會做心臟手術的霍從軍,跟著凌然看了許多手術以后,儼然間也覺得自己似乎能心臟搭橋了。
“凌醫生。”一名站在霍從軍身邊的小護士,趁著手術的空檔,喊了一聲。
霍從軍看過去,有點面熟,似乎也是跟了好幾場的。
“嗯,什么事?”凌然繼續做著手。
“唔,我有個親戚的心臟搭橋手術,安排在了后天,由您主刀的。我們家里人想請您吃個飯,可以嗎?”小護士低聲說過,又忙道:“我知道您一般不接受的,但我家里人堅持要求……”
她說完了,旁邊一名小護士跟著補充道:“小谷家是徽菜世家的,清朝的時候就在徽商的會館里做大廚了,是吧?”
小谷忙道:“沒那么夸張,就是普通的廚師,不過我家的臭鱖魚做的特別好,是太爺爺輩傳下來的,我爺爺做的特別好,他想親自下廚……”
“可以請人一起嗎?”凌然打斷了小谷的介紹,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小谷護士連忙點頭。
“那預定明天中午吧。”凌然一口咬定,又道:“給田柒打個電話吧。”
他沒有喊“siri”或者“小愛同學”之類的前綴,那是人工智能才需要的,真正的人類不用被叫名,就見余媛自動自覺的出現,幫凌然掏出手機,輸入密碼,撥出電話。
小谷護士也連忙發信息回家,讓家里人立即準備起來。
霍從軍揉揉臉,顯的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從“當我不存在”的狀態中,暫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