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看到了,不好意思。”左慈典有些愣,順手將農夫山泉接過來,手指卻是不慎碰到了女士。
有一瞬間,左慈典有些慌,在他以前的經驗里,這種意外場景往往會演變成爭執和大吵大鬧。
然而,護士長的閨蜜卻只是抿嘴一笑,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左慈典不禁感慨,有素質的人果然不一樣。
“你平時工作不會都要這樣訓人吧。”閨蜜有些好奇的審視著左慈典。雖然臉還是那一張臉,褶子還是那幾十個褶子,但經過剛才的場景,莫名的讓人覺得有點man。
左慈典恍然不覺,猶然有點后悔,連忙搖頭道:“天天罵人也不行啊,其實做醫生的年紀都不小了,不是太鬧騰的,也不會罵的太厲害,他們倆是說的有點過了。”
“那你們的要求可嚴格啊,我們下鄉扶貧的時候,也經常胡說話的。”閨蜜微笑。
“當著外人的面說凌醫生,我是不喜歡的。”左慈典撇撇嘴,道:“他們可都是被凌醫生的錢喂飽了的,別說下鄉義診了,白干三年都不虧著他們,說騷話也不行。”
閨蜜笑了,像是不經意似的道:“那你也是被凌醫生拿錢喂飽了的?”
“我是被撐死的那種。”左慈典站在村口的百年大槐樹下面,說話也隨意的。
閨蜜不禁心中一動:“說明你吃的比別的醫生多啊。”
“那肯定。”左慈典笑了:“凌醫生要求是比較嚴格,但給錢也是真的狠。”
“又是直升飛機又是獎金的,別把錢都給沒了。”
“凌醫生要錢做什么。”左慈典再次失笑,又解釋道:“我不是說田家怎么樣,我的意思是,醫術到了凌醫生這個水平,根本不缺錢了。”
“醫生這么賺錢?”
“普通醫生不一定,但凌醫生這個級別……”左慈典琢磨了幾秒鐘,道:“你說一條命值多少錢?”
閨蜜也是40多歲的人了,早已不再天真,淡定的道:“用命算錢的話,窮人的命和富人的命可不是一個價錢了。”
“恩……”左慈典沉默了幾秒鐘,再道:“估計,這就是凌醫生要來義診的原因吧。”
說到這里,左慈典又歇了談情說愛的心情,嘆口氣道:“我也不能一直休息,你先玩一會吧,我轉悠轉悠,看各部門都弄清楚了沒,這次來的單位多,協調是個大問題。”
閨蜜不禁失望,偽裝乖巧的“哦”了一聲:“那你忙你的吧。”
左慈典點點頭,一點留戀都沒有的轉身就走。
到看不見人了,護士長抱著奶茶過來了,且遞給閨蜜一個,道:“直升飛機送來的外賣,感覺比在醫院里點的更好喝……”
“哦……”閨蜜作勢吸了一下,又滿心煩惱的抬頭,道:“你說直男得多可恨!”
“你是說有錢又有前途的那種直男?”護士長調笑:“現在不嫌人家離過婚了?”
“我也離過婚了,現代社會了,離婚算什么事!”閨蜜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再低頭吸了會兒奶茶,重新振作精神,道:“走吧,幫廚去!”
護士長笑著點頭,又道:“你可悠著點哦,別把自己給弄傷了,反而得讓左醫生他們忙活。”
閨蜜一下子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