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隨時都能拋棄的棋子。
一旦他追查向蘇云驍,無疑等于向忘魂宗發出示警。
面對一個狡猾的獵物,獵人便應該更加狡猾。
他倒是想要看看。
如果他不動蘇云驍,接下來忘魂宗又會有什么舉動?
從他暴露身份的那一刻開始。
彼此都轉換了角色。
現在。
他才是占據主動權的獵人。
任你萬般詭計,我自一力破之。
哪怕你們棄車保帥逃之夭夭,老子都要堵你們家的泉水去。
看誰玩得過誰。
翌日。
夏凡正在客棧大堂用早膳的時候。
一個曼妙的人影慌慌張張地闖到了他的身前。
“公子……”
冷煙顫顫巍巍地站在他身前,隨時都可能癱軟在地的欠身行了一個大禮。
“坐。”
夏凡漫不經心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面餅道。
“謝公子。”
冷煙長舒口氣,同時謹小慎微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有事嗎?”
夏凡夾著桌上的小菜狼吞虎咽,絲毫都沒有顧忌個人形象道。
“公子……”冷煙目光復雜地看著夏凡道。“奴家已經聽聞了昨夜宛陽發生的變故,沒想到……”
“沒想到玄陽子死了,還是老子是大宗師?”
夏凡看也沒看冷煙一眼,依舊專心掃蕩著桌上的飯菜。
“……兩者兼有。”冷煙沉默半晌道。
“那你現在后悔了嗎?”
三兩下解決掉剩余的飯菜后,夏凡掏出手帕抹了抹嘴道。
“后悔?”冷煙一時愣怔道。
“后悔接受我的挖墻腳啊。”
夏凡瞥了眼冷煙笑了笑。
“公子……都這時候了您還要打趣奴家嗎?”冷煙聞言不由苦笑道。
“說說吧,你怎么又回來了?”夏凡端起桌上的熱茶輕抿了一口,不忘補充了一句。“說正事。”
“……段宗弼大人死了。”
冷煙猶疑片刻道。
“段宗弼?就是你們鎮武司的那個大司率?”
夏凡抖了抖眉毛道。
“是的。”冷煙面色沉重道。“段宗弼大人昨日回到營里突然傷勢惡化,未來得及救治便撒手人寰了。”
“然后呢?”
夏凡不以為意道。
“然后,段宗弼大人的尸體在昨夜神秘失蹤了……”
“嗯?失蹤了?”
夏凡頓時一怔。
“最重要的是我們之前收到了一個消息……”冷煙銀牙緊咬,仿佛鼓起了偌大的勇氣道。“公子,你知道玄陽子是怎么死的嗎?”
“這又關玄陽子何事?”夏凡更加迷糊了。
“因為玄陽子便是死在了段宗弼大人的裂心掌之下。”冷煙深吸口氣道。“這是蘇云驍那邊驗尸后得到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段宗弼是詐死,甚至可能勾結忘魂宗合謀殺死了玄陽子?”夏凡瞬間明悟道。
“這便是奴家惶恐的地方。”冷煙聲音顫抖道。“奴家敢向公子用性命擔保,關于段宗弼大人勾結忘魂宗一事,我們鎮武司完全毫不知情……”
“不是你們鎮武司,難道是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