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
夏凡若有所思道。
難怪當初鎮武司會向薛澤求援。
難怪女子不想讓鶯鶯嫁給薛澤的兒子。
一旦這件事情讓那個勞什子的陰煞宗宗主知道了,難保會屠滅薛澤滿門泄憤,那么嫁給薛冉的鶯鶯可謂是遭了無妄之災。
不過這個陰煞宗怎么感覺有點耳熟呢?
“如今薛冉對鶯鶯依舊念念不忘,而奴家又弄巧成拙導致薛澤怪罪于奴家,盡管薛澤沒有要求奴家交出鶯鶯,但他卻讓奴家必須重新物色一位絕色女子,務必要讓薛冉見異思遷忘記鶯鶯。”
女子眉宇愁苦道。
“所以你就把彩櫻給推出來了?”
夏凡搖頭道。
“這也是奴家的無奈之舉。”
女子苦澀道。
“如果薛澤的兒子真的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彩櫻呢?難道你又要玩失蹤的把戲嗎?”
夏凡摸了摸下巴道。
“現今奴家也只能如此了。”
女子長嘆道。
這時候。
船門敲響。
旋即便聽到門外傳來了彩櫻姑娘柔柔弱弱的聲音。
“師父,酒菜送來了。”
“我來吧。”
女子聽聞,身姿悄然來到船門前。
片刻。
她手里提過一個竹編的大大食盒,款款走到了夏凡身前跪坐下來,舉止優雅地將食盒內的酒菜一份份擺在了桌上。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夏凡安之若素地享受著女子的服務,拿起筷子便夾起了遞上的酒菜大快朵頤。
之前他在元春館壓根沒吃飯,都在磕干果解饞了。
他來南郡已經有些天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尋找女子的行蹤下落,奈何對方隱藏極深,直至元春館推出了一個號稱不遜色鶯鶯的彩櫻姑娘后,夏凡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出自于女子的手筆。
果不其然。
同樣的套路是騙不了夏凡的。
他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
尤其是看到碼頭蓬船的老叟,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是奴家失禮了,奴家名喚柳紅袖。”
女子施施然然地說道。
“紅袖添香的紅袖?”
夏凡拿起柳紅袖給自己斟上的一杯小酒飲了口道。
“是的公子。”柳紅袖輕聲道。“這是奴家師父給奴家取得名字,就連姓都是隨了師父。”
“那鶯鶯姑娘和彩櫻姑娘難道都是和你姓柳嗎?”
夏凡不假思索地問了句。
“鶯鶯確實和奴家姓柳,但彩櫻卻有自己的姓。”
柳紅袖適時給夏凡重新斟滿了酒。
“此番我來南郡是想讓你幫個忙,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便不計較你上次對我的算計。”
夏凡放下筷子,目光灼灼地看向柳紅袖道。
“……公子請說。”
柳紅袖握著酒壺的手都不易覺察地抖了一下。
“我需要借助你們畫眉舫的情報網。”
夏凡手指輕敲了一下桌面道。
“……公子是想要讓奴家幫你追查忘魂宗之人的下落嗎?”
柳紅袖沉默片刻道。
“你對宛陽發生的事情了解多少?”夏凡卻不答反問道。
“據奴家所知,這是一場針對云霄殿的陰謀。”
柳紅袖語氣凝重道。
“布局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