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口中的師妹便在本姑娘這里,我說之前他們怎么無緣無故又丟了一個人過來。”
“請問黃姑娘,在下的師妹沒什么大礙吧?”
盧少陽不由緊張關心道。
“沒有,她只是仍舊處于昏迷之中。”
很快黃婉兒便給了盧少陽一個安心的回答。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盧少陽如釋重負地喃喃低語起來,思緒卻不受控制地飄向了其他的地方。
通過黃婉兒的講訴以及自己的遭遇。
他現在大致明白了眼前的處境是怎么一回事。
簡而言之。
劉昭義此前不知從何渠道得知盜天決在黃婉兒與白靈兒的身上,故而出手襲擊了她們。
但當時他或許沒有預料到黃婉兒會是天樞閣的人。
他沒有對黃婉兒痛下殺手。
無非是忌憚她的身份。
畢竟一旦殺了黃婉兒,他與天樞閣勢必會不死不休再也活路可言。
問題在于。
白靈兒呢?
劉昭義不殺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為何他要特意將白靈兒與黃婉兒分隔開來?莫非是與白靈兒特殊的體質有關嗎?還是白靈兒也暴露了身份,這讓劉昭義不敢招惹巫毒教?
白靈兒通過給姜水兒下蠱向盧少陽通風報信。
誰知奉命前來捉拿姜水兒的褚洪異常謹慎,他根本沒有聽信盧少陽的說辭,直接使詐將盧少陽他們擊暈了過去,徹底杜絕任何走漏風聲的可能。
但他疑惑的是劉昭義為何同樣沒有殺死自己與師妹許萍兒?
要知道杏林山在江湖里可沒有天樞閣與巫毒教的威懾力。
除非。
劉昭義懷疑他們其實是百花谷的人?
還是說——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王煥!
他去哪里了?
“黃姑娘,在下還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您那邊除了您和在下的師妹外,是否還關押著其他人?”
盧少陽連忙問一句。
至于他的牢房。
他根本沒有感知到其他人的氣息。
“沒有,怎么了?”
墻端的黃婉兒不解道。
“與在下同住在一起的好友似乎并不在這里,所以在下有點擔心對方的情況。”
盧少陽輕聲嘆道。
“他會不會讓那個姓劉的給殺了?”
黃婉兒不假思索道。
“不可能。”
盧少陽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王兄吉人自有天相,他不可能會如此輕易死去的,何況……”
“何況什么?”
黃婉兒頓時疑惑道。
“沒什么……”
盧少陽沉默片刻道。
因為他不能說。
何況什么?
何況王煥遇到性命之危的時候完全可以報出那位大人的名字。
夏凡。
當世唯一行走的大宗師!
天樞閣與巫毒教不好惹,那么一個冠絕天下的大宗師呢?
這位大人最近可是兇名赫赫。
他就不信。
劉昭義在知道王煥與夏凡的關系后仍舊會對他痛下殺手。
哪怕是扯虎皮拉大旗。
至少短時間內王煥都不會有性命之危。
奇怪的是王煥為何沒有與他們關押在一起?以褚洪的謹慎是不可能遺漏掉屋里的王煥。
與此同時。
盧少陽根本不知道。
他心心念念的王煥便在夏凡的床上安詳躺著。
而夏凡更是與他近在咫尺之間。
“這劉昭義有點牛嗶啊,堂堂一個宗師居然擱這玩扮豬吃老虎呢,抓了天樞閣的小丫頭和巫毒教的小圣女還不夠,其他牢里面居然還關著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他到底想干嘛呢?”
夏凡倚在冰冷的墻面。
他的不遠處便是關押著盧少陽的鐵牢門。
只是他卻沒有搭救的意思。
反而還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暗暗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