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如今很可能便在桑水,可惜對方似乎卻不愿現身。”
這會兒。
小二已經提了兩壇酒走了過來。
而謝臨淵從對方手里拎過酒,隨手便將其中的一壇丟給了夏凡,自己則拍開酒封豪飲了一口。
“本來我并不打算放棄繼續尋找這位高人,奈何家中卻突然給我發來了急信,倘若我此時再不回去,家中老小唯恐會有性命之危。”
“發生了什么事嗎?”
夏凡有意無意地問道。
“不清楚。”
謝臨淵又灌了一口酒,隨手抹了抹嘴巴道。
“所以我也借這壇酒順便來和陸兄告個別。”
“謝兄珍重。”
夏凡拿過一個碗給自己倒滿了酒,朝著謝臨淵示意后一飲而盡。
而謝臨淵飲完壇里的酒向夏凡拱了拱手,起身離開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片刻。
謝臨淵從房間走出,大步朝著客棧外走了出去。
“公子,剛才鶯鶯好像看見了謝公子。”
謝臨淵走后不久,柳鶯鶯便腳步匆匆地返回了客棧,她來到夏凡身邊,面露疑惑地說了一句。
“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夏凡搖晃著手中的酒碗若有所思道。
“回稟公子,鶯鶯已經安置好了那位王公子,要不了多久盧公子那邊便會收到消息了。”
柳鶯鶯連忙說道。
“回房收拾下行李,等會我們便離開桑水!”
夏凡搖了搖頭道。
“現在就走?”
柳鶯鶯頓時呆怔道。
“是的,師士真擔心的事情可能要發生了。”
夏凡自顧自道。
本來他只是和謝臨淵隨意招呼一聲。
可沒想到會從謝臨淵的口里得知他有急事歸家的消息。
以他對這小子的了解。
若無緊要大事,他肯定會留在桑水挖地三尺也要把自己找出來。
偏偏這時候他卻要走了。
盡管謝臨淵沒有明說,可夏凡心里都有了猜測。
或許。
有人要對神劍山莊滿門斬草除根了。
他可是非常記得師士真臨時前說過的話。
他說。
在他死后。
神劍山莊的后人便會難逃一劫。
當時他還非常奇怪。
明明滅掉神劍山莊的是你們魔宗,反而你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保留庇護了神劍山莊最后的血脈。
甚至死前都念念不忘請求自己。
如此重情重義的行為實在與師士真的身份充滿著強烈的違和感。
這就像吃羊的狼變成了恪盡職守的牧羊犬一樣。
但夏凡既然答應了師士真的請求,如今謝臨淵家中有難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這次他準備速戰速決了。
畢竟謝臨淵不是石小飛。
他沒必要再遮遮掩掩,正巧他還可以轉移一下魔宗的視線,方便石小飛的行事。
意圖斬草除根的會是魔宗之人嗎?
他心里想著。
倘若有宗師出馬的話,也不知道這次會是哪個幸運兒會落入自己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