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臺。
因為柜臺后倚著一個若無其事的女人,每每兩人的交鋒波及到柜臺的時候,女人都會輕描淡寫地拿起手中的煙桿揮去,直接便消弭了余波。
“三娘!你還不出手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
面具人首領明顯已經漸漸落入下風,面對段宗弼洶涌如潮的攻勢,面具人首領再也忍不住向柜臺的女人呼救道。
“出手?老娘吃飽了撐著給自己找麻煩嗎?”
女人語氣慵懶道。
“你可別忘了,他們在解決我們之后同樣不會放過你的。”
面具人首領咬牙切齒道。
“是嗎?那老娘倒要看看,他們會怎么個不放過老娘。”
女人敲了敲煙斗,不緊不慢地重新給煙斗里塞上煙絲。
“三娘!你要背叛我們嗎?”
意識到女人不可能出手后,岌岌可危下的面具人首領都不由驚慌道。
“笑話!你和老娘說背叛?老娘什么時候承認過和你們是一伙的?”
女人借著柜臺前的燭火點燃煙斗里的煙絲后,臉上都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你……”
面具人首領正欲開口。
可惜。
在他走神之際。
段宗弼趁機抓住破綻一掌重重印在了對方的胸口。
遭受重創的面具人首領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撞破了厚實的大門飛了出去,等他想要爬起身逃跑的時候。
段宗弼悄無聲息出現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一記劍指刺向了對方腹部的氣海竅穴。
氣海被破的面具人首領如遭雷殛,瞬間渾身都失去了力氣癱軟在地。
“老夫記得你。”
段宗弼一把摘掉了面具人首領臉上的面具,目光淡漠地看著對方露出來的真面目道。
“段宗弼!”
對方面色煞白,雙眼通紅地盯視著段宗弼,聲音里透著強烈的怨恨道。
因為段宗弼不但破了自己的氣海竅穴,連同他的武功都一并廢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武功的廢人!
段宗弼卻沒有理會對方。
伸手抓起他的頭發便拖著走入了客棧里。
此時此刻。
客棧內都已經塵埃落定。
石小飛與盧少陽都攜手一一解決了大堂內的笑臉面具人。
“褚洪?!”
當盧少陽看見段宗弼手里拎到大堂的人后,眼眸不禁放大露出了驚疑之色。
“盧兄,你認識他?”
身旁氣喘吁吁的石小飛頓時詫異道。
“當然,他是劉昭義原來在赤水幫里最為倚重的一個手下,當初便是他偷襲了我和師妹……”盧少陽表情凝重道。“不過事后他卻神秘失蹤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不止如此。”
段宗弼隨手將宛如死狗的褚洪丟在大堂中間道。
“他之前還是地牢里的獄卒。”
“我大概想起他是誰了……”
石小飛若有所思地盯視著地上氣息奄奄的褚洪道。
鑒于盧少陽與段宗弼提醒。
他不由回憶起了當初在桑水偷襲自己,以及在地牢擊暈他帶去受刑的神秘人。
“噠噠噠……”
這時候。
一個不合時宜的敲擊聲響起,眾人的目光都下意識聚焦在了柜臺處悠然自得抽著煙的女人身上。
“你們都看著老娘干嘛?該干啥干啥去,別打擾老娘算賬。”
女子不慌不忙地單手打著擺在柜臺上的一個算盤道。
“算賬?!”
石小飛愣了一下。
“當然是計算老娘的損失啊!”女人冷哼道。“大堂損壞的桌椅,墻壁,木門,樓上的走廊,客房……怎么?難道你們還想著不賠償就走?”
“你居然在想著這件事情?”
石小飛不可思議道。
拜托!
我們難道不是敵人嗎?
“老娘開客棧的,不想著賺錢開個屁的客棧。”
女人理直氣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