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是否有點小委屈呢?
委屈個毛線,當初算計老子的時候就不委屈了?
可要讓魔宗向夏凡低頭,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魔宗的臉面往哪里放啊!
干脆眼不見為凈算了。
而夏凡又小心眼,魔宗一天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會死揪著魔宗。
陳頊的二哥陳顓便是因為看中這點,所以主動前來向夏凡示好,又或者說是合作。
陳顓是一個聰明人。
信件開頭他便直接點明了與石小飛他們的會面,并表示自己會在暗中協助他們。
接下來他沒有提及任何要求,而是簡明扼要地說明了魔宗的情況。
最后只在信件結尾隱晦的表示,希望夏凡能照拂一下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往后他會派人不斷向夏凡告知魔宗的具體動向。
除此之外,陳顓在信里還提到過一件事情。
陰煞宗。
因為他如今投靠的便是魔宗分支里的陰煞宗。
據他所言,自陰煞宗宗主的獨子死后,陰煞宗與魔宗各支的關系便突然急轉而下,不復以往的密切。
根據他打探的消息,好像陰煞宗宗主獨子的死便與魔宗各支有關。
夏凡記得。
陰煞宗宗主的獨子是死在了薛澤的手里,幕后指使者卻是鎮武司,可為何陳顓會說與魔宗有關呢?
難不成。
鎮武司同樣落入了魔宗的掌控嗎?問題是魔宗派人殺陰煞宗宗主獨子干嘛?這不是故意挑起內訌嗎?
雖然魔宗最后甩鍋給了薛澤與鎮武司,可陰煞宗宗主又不是傻子,他如何會不清楚其中的蹊蹺?
這也怪不得陰煞宗會與魔宗各支關系變得冷淡,更怪不得陰煞宗這些年遲遲都查不到真兇,如果魔宗從中幫忙掩護,陰煞宗還查個屁啊。
不過南郡發生的變故又是怎么回事?
從結果來看。
陰煞宗并未查到薛澤的頭上,要不然陰煞宗早都大舉殺入薛澤的老巢江心島了,而不是去屠戮留在南郡驛站的鎮武司人員。
要知道鎮武司的人在臨死前還受到酷烈的嚴刑拷打,這明顯是陰煞宗掌握了一定線索在逼問鎮武司的人。
可惜陰煞宗的人卻一無所獲。
甚至連薛澤兒子薛冉的死都透露著古怪之處。
當初夏凡便猜測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結果,如今想來,他還是有點低估了其中的復雜程度。
……
洛縣。
經過數天的跋涉。
石小飛與盧少陽終于來到了這座離京城僅有三十余里的縣城,行走在熙熙攘攘的熱鬧街頭,兩側店鋪林立到處洋溢著熱情的吆喝聲,相較于其他冷清的縣城,洛縣無疑像是一個另類。
因為現在是大冬天,距離開春都還有兩月有余。
普通百姓可比不上石小飛這些習武之人,每逢冬季,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鮮少出門走動,市面蕭條冷清都實屬正常之事。
偏偏洛縣繁華的街市卻與往日無異,窺一斑而知全豹,由此便能想象京城又會呈現出怎樣的盛景。
“盧兄,接下來我們要去什么地方?”
街上時不時在東張西望的石小飛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蒸籠里熱騰騰的大包子,熬煮得濃香四溢的奶白肉湯,油煎金黃的炸角子,炭火烘烤得外焦里嫩的各種肉串,諸如種種街頭美食都讓人看得口水直流。
畢竟這幾天風塵仆仆的趕路他們可沒怎么吃上一頓好的,大多時候都是拿著干糧充饑。
“我們先找個客棧投宿吧。”
盧少陽神色如常道。
“盧兄你不是說有人在洛縣等我們嗎?難道我們不去找對方嗎?”
石小飛好奇道。
“師父只說有人在洛縣等我們,但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盧少陽不由苦笑道。
“啊?!人都不知道是誰,那我們到時候該怎么聯系對方啊?”
石小飛頓時詫異道。
“我想對方應該會主動來聯系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