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
他便把方臉漢子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盧兄,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已經盯上了溫前輩,所以溫前輩才會如此謹慎?”
石小飛沉吟片刻道。
“沒錯!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溫前輩怎么會無緣無故讓人盯上了?”
盧少陽百思不解道。
“盧兄,多想無益,等明日我們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見了溫前輩,到時候想必溫前輩會告知我們原因的。”
石小飛冷靜道。
“小飛說的沒錯,可能確實是我想太多了。”
盧少陽不由苦笑道。
有時候聰明人就是這樣,總喜歡把問題想得太過復雜。
“小飛,今日你在街上有感覺被人跟蹤監視嗎?”
旋即。
盧少陽便不經意岔開了話題。
“沒有!”石小飛的回答相當果斷。“今天我還故意挑了一些偏僻的路段,結果都沒發現周圍有人跟蹤監視的跡象。”
“沒有跟蹤監視嗎?”
盧少陽喃喃念叨道。
難道他同樣太過謹慎了嗎?其實魔宗并沒有將他們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放在眼里?
“盧兄,你還記那位陳公子嗎?”石小飛似乎看穿了盧少陽的想法。“如果有陳公子幫忙掩護我們的行蹤,魔宗方面未必能第一時間注意到我們。”
“原來如此……”
盧少陽眉間漸漸舒緩道。
石小飛所言有理,在陳顓的幫忙掩護下,他們確實有可能避開魔宗的眼線。
或許是他從心底上沒有信任陳顓的關系,以至于他都忽略了這點。
第二天。
兩人便一前一后離開了客棧。
午時之前。
他們便來到了北郊十里外的長亭耐心等候。
長亭乃是提供給行人歇腳與送行話別的地方,而北郊的長亭又通往京城的關系,以至于石小飛他們在長亭處都遇見了一些在此歇腳與送別的人。
起初他們并沒有在意這些人。
但直至午時。
長亭內除了石小飛二人外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樵夫打扮的精瘦漢子,一個是書生打扮的年輕士子。
兩人都是在臨近午時的時候分別來到了長亭歇息。
樵夫是一個看上去非常沉默內斂的人,他身穿著單薄的衣袍,腰間插著一柄柴刀,同時還背著一大捆木柴,他來到長亭后并沒有入內,而是放下背后的柴火便直接坐在了長亭邊上。
年輕書生則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他來到長亭后,壓根沒理會樵夫與石小飛他們,獨自一個人便佇立在長亭的角落,面無表情地眺望著洛縣的方向,一直都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變過。
“盧兄?!”
坐在長亭的條椅處,早對兩人生出疑心的石小飛不動聲色地給盧少陽使了個眼色。
“靜觀其變。”
盧少陽面無表情地微微頜首示意。
半個時辰過去后。
溫岐云卻始終沒有出現。
不過長亭內的樵夫卻在一刻鐘前背著木柴離開了,唯獨書生仍舊留在了長亭。
“冒昧問一句兄臺,您在等人嗎?”
盧少陽忽然扭頭朝書生開口道。
“是的。”
書生頭也不回地敷衍道。
“真巧,我們兄弟倆也是在等人呢。”
盧少陽漫不經心地說道。
“嗯。”
書生反應冷淡道。
“在下見兄臺一直望著洛縣的方向,敢問兄臺等的人來自洛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