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離開幾天,所以特意通知你一聲。”
說著。
夏凡從搖椅上站起身來,邁動腳步一邊舒展著身體一邊走出了房門,順便抬頭望了眼晴朗的天空道。
“……晚輩斗膽問一句,前輩打算去什么地方?是否能帶上晚輩?”
謝臨淵猶疑片刻鼓起勇氣道。
“我去的地方有點遠,帶上你不方便,別擔心我會跑了,我就是去問些問題就回來。”
夏凡走到庭院活動起手腳筋骨道。
“今兒天氣不錯,非常適合出門呢!”
話音落下。
伴隨著一聲巨響,夏凡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一臉愕然的謝臨淵面前。
千里之外的南方。
蕭州碧天澤附近的縣城。
傍晚的時候。
一個年輕人大搖大擺地在縣城某個地方留下了一個記號,旋即便尋了間客棧住了下來。
翌日晌午時分。
一個背負長劍不修邊幅的老者大步邁入了客棧大堂,他四處張望了一圈后,立刻毫不猶豫地走向了角落處的座位。
“好久不見了!”
角落處的桌椅處坐著一個年輕人,當他看見朝自己迎面走來的老者后,不由面露微笑地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時候過來。”
老者目光復雜地看著年輕人道。
“有點事想問一下你們家那位,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怎么,不歡迎我嗎?”
年輕人……
準確的說是夏凡。
他望著眼前的來人,語氣憊懶地聳了聳肩道。
“歡迎是歡迎,我家老祖在得知你前來拜訪后如今都已經主動出關了。”
鐘離淵面露無奈道。
“帶我去見見你家老祖吧。”
夏凡當即起身,毫不拖泥帶水道。
“請跟我來吧。”
鐘離淵輕嘆口氣,旋即便領著夏凡一路出了縣城,最后在一片如同汪洋的大澤前停了下來。
大澤前有一個用木頭搭建的簡陋碼頭,而碼頭邊上則停靠著一艘扁舟。
扁舟上有人,一個披著蓑衣的年輕人,手里拿著釣竿疑似在釣著魚。
“我就送到這里了,老祖便在前面等著你。”
鐘離淵在碼頭前停住腳步,朝著扁舟的方向努了努嘴。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這么有情趣嗎?”
夏凡抖了抖眉毛,腳步卻沒有停下,三兩下便來到了扁舟之上,目光饒有興致地打量起眼前相貌平平無奇的年輕人。
“有興趣嗎?”
年輕人微笑地從扁舟上拿起另一副魚竿遞給了夏凡。
“其實我不太喜歡釣魚,只喜歡炸魚……”
夏凡嘴上是這么說著,可卻依然接過了年輕人遞來的魚竿。
而他們身下的扁舟忽然無風自動,慢慢駛向了大澤的深處。
“猶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拿壓歲錢買上那種小魚雷丟池塘里炸魚了,可惜每次都收獲寥寥……”
扁舟上,夏凡還在那自言自語地說著。
“雖說如此,可那會我卻玩得樂此不疲,甚至經常和其他小伙伴來比試誰能炸出魚來,但后來讓魚塘主人抓過一次后,我就再也沒去魚塘炸過魚了……不過我很快找到了新的樂趣,炸糞坑和糞缸!”
不知不覺。
扁舟停在了大澤的深處,周圍放眼望去都是一望無際的碧藍湖水。
“我叫曾言。”
一直微笑不語地年輕人突然開口道。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鐘離說過了,你這次過來應該是想和我打聽天人的事情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夏凡隨手將魚竿的釣餌甩向湖面道。
“天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