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這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意味。
倘若魔宗失敗,各大宗門或許會出手幫魔宗一把,倘若魔宗成功,各大宗門或許便會向魔宗出手了。
他們的算盤打得非常精明。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怪不得各大宗門現在都毫無反應,敢情跳出來的全特么是他們送給魔宗的炮灰!
扁舟再次無風自動,緩緩駛向了大澤邊上的碼頭。
而夏凡與曾言卻再無交談。
回到岸上。
夏凡便跳上碼頭,理都沒理身后扁舟上的曾言,徑直便朝著耐心恭候在碼頭邊上的鐘離淵打了聲招呼。
“要喝酒嗎?我請你。”
“好!”
鐘離淵二話不說便點頭應了下來。
他朝著扁舟上曾言的方向鄭重行了個禮后,旋即便跟隨著夏凡返回了當地的縣城。
“你的心情不太好。”
客棧。
夏凡坐在角落處的桌椅處,手里端著一碗盛滿的酒水,心不在焉地與鐘離淵碰了下碗后一飲而盡。
鐘離淵拎起酒壇給兩人的碗重新倒滿了酒水,毫無拘束地開口說道。
“有點吧,從你家老祖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后,這讓我對這個世界各方各面都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
夏凡搖頭笑道。
“以前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別惹我,一切都好說,但是惹了我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但你現在似乎改變了自己的簡單想法。”
鐘離淵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碗里的酒不經意道。
“你說魔宗算是壞人嗎?”
夏凡看似漫不經心道。
“對于江湖中的大部分人而言,魔宗確實稱得上十惡不赦。”
鐘離淵不以為然道。
“對于你而言呢?”
夏凡問道。
“我?!其實魔宗里的大部分人和我們都是一樣的,就像我和蘇閏甫。”
鐘離淵語氣平淡道。
“蘇閏甫雖然是魔宗的人,可他卻從未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很多時候,我們也僅僅會因為彼此的理念不同產生一些分歧罷了,但這卻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朋友關系。”
“是啊,魔宗的人也是人,這個世界并非黑白分明的。”
夏凡有感而發道。
“曾經魔宗算計我的時候,我很生氣,盡管我知道這是來自于彼此立場上的沖突,但我卻仍舊吞不下這口氣,所以總想著要給魔宗一點顏色看看。”
“但你現在卻改變了這個想法嗎?”
鐘離淵笑道。
“沒有!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是這么大度的人嗎?”夏凡斷然道。“一碼事歸一碼事好吧,一個殺人犯出于好心救了人,但這卻改變不了對方是殺人犯的事實。”
“所以你打算怎么辦?”
鐘離淵好奇道。
“怎么辦?涼拌唄!”
夏凡舉起酒碗向鐘離淵示意,旋即再次一飲而盡。
“該怎么收拾魔宗我還是會收拾的,只是……我會挑一個比較人性化的時機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