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紅纓毫不在意道。
“那你說說我面對艦長大人為何要心虛啊?”
周小魚不服氣地坐起身子道。
“我猜測,艦長大人應該是說了什么讓你覺得敏感的話題吧?”
竇紅纓風輕云淡道。
“紅纓……”
周小魚聞言頓時目光灼灼地盯視著床上的竇紅纓,伸手便學著白發中年的習慣摸著自己光潔的小下巴道。
“什么事?”
竇紅纓放下手中的書籍,那雙明凈清澈宛如盈盈秋水的眼睛平靜地看向周小魚。
“我正在考慮著是否要殺人滅口。”
周小魚忽然臉容猙獰道。
“哦,如果要殺人滅口的話,我建議你選擇在我們下船后再伺機殺我滅口,為了不引人懷疑,最好是制造意外死亡的假象……”
竇紅纓重新拿起了書,不緊不慢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不了,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現在便掐死你好了。”
周小魚蹙眉沉思片刻,緊接著便猛撲向床上的竇紅纓。
“好了,不要鬧了。”
誰知竇紅纓似乎早有所覺般抬起白皙纖細的小腳,直接便將周小魚給輕踹了回去。
“你……你居然……”
踹回床上的周小魚頓時表情痛苦地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竇紅纓顫顫巍巍道。
“再過半個時辰就要吃晚飯了,到時候想好你要挑選的對手嗎?”
竇紅纓素手輕翻著書頁,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當然,中午有個不長眼的家伙居然欺負了桃子,等會看我不好好修理他。”
周小魚聞言瞬間坐起身子,摩拳擦掌地咬牙切齒道。
“對方會這么干八成是得了陸鴻予的授意,所以你想給桃子報仇的話,最好直接是找陸鴻予本人。”
竇紅纓淡然如菊道。
“這又關陸鴻予什么事?還有,你說的陸鴻予是誰?”
周小魚茫然道。
“陸鴻予就是前兩天那個被你打吐血的倒霉蛋。”
竇紅纓隨意道。
“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奇怪,既然他想尋仇的話找我就行了,干嘛要指使人去欺負桃子啊?”
周小魚不明所以道。
“雖然他打不過你,但他能惡心你啊。”
竇紅纓輕聲解釋道。
“這個陸鴻予是南七島島主的兒子,家里甚至有長輩為圣門的內門弟子,所以船上不少人都唯他馬首是瞻,我聽說他受傷后曾放下狠話,到時候天門考核一定會給你點顏色瞧瞧,而且凡是和你結伴的人都是與他過意不去……所以你沒發現從昨天開始,你身邊便少了一半的人嗎?”
“這個叫陸鴻予的也太小心眼了吧?一點都不像是個男人!”
周小魚憤憤道。
“誰讓人家出身不凡,從小就心高氣傲沒受過什么挫折,如今讓你狠狠揍了一頓,他又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呢?”
竇紅纓搖搖頭道。
“不行!晚上我就要找這個陸鴻予算賬!”
周小魚攥緊著拳頭道。
“他的傷還沒好,所以有權利不接受你的挑戰。”
竇紅纓輕飄飄說了句。
“那我怎么辦是好啊?”
周小魚頓時傻眼道。
“很簡單啊,到時候上了比武臺,你可以把陸鴻予身邊的人全部打一遍,反正規矩里又沒有說明不準連續挑戰。”
竇紅纓突然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