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魚不敢置信道。
“小魚,你覺得如果叔沒有冒充頂替臧濤的話,最后你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夏凡勾了勾周小魚的鼻子道。
“我,我……”
一時間。
周小魚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怎么都說出來。
“我告訴你吧,礙于陸子巽的情面,臧濤很大可能會取締你這次的考核資格,如果陸子巽師徒仍舊不肯放過你的話,甚至還會剝奪你了成為外門弟子的資格,最后找個機會殺掉你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夏凡輕描淡寫道。
“可,可小魚又沒做錯什么,他們又必要這么做嗎?”
周小魚心驚膽戰道。
“小魚,記住,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險惡。”
夏凡搖頭輕嘆道。
“在他們眼里,你只是一個出身低微的漁家女,在你沒有正式成為天門弟子之前,你就是他們可以肆意生殺予奪的對象,因為他們根本都沒有將你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待。”
“盡管你的實力比陸鴻予強又如何?可他從心底上便瞧不上你,像是這些出身不凡的人,仗著父祖輩余蔭自幼便生出了高人一等的心態,所以他們如何能忍受自己眼里的賤民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如果你有心的話可以調查一下身邊小伙伴的家世,然后看看有多少人出身富貴之家,又有多少人出身貧寒之家。”
“這也是陸鴻予身邊為何從來不缺擁簇,因為他們這些人本身便是處于一個階層的人,陸鴻予瞧不上你,他們又何嘗瞧得上你呢?”
“只是這個陸鴻予比較蠢而已,估計是讓家里給嬌慣壞了,大家捧著他,未必沒有看笑話的意思,畢竟這個世上同樣不乏早慧的孩子,尤其是這些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子弟。”
“……叔,你說的東西好復雜哦。”
周小魚目光怔怔地看著夏凡似懂非懂道。
“這就是我為什么會讓你平日里多動動腦子,多留心觀察一下身邊的人。”
夏凡面露無奈道。
“正如這次若沒有叔的話,恐怕你早都變成海里真正的魚了。”
“……叔,有你在真好。”
周小魚將腦袋埋在夏凡的懷里拱了拱輕聲道。
“行啦,不要再占你叔的便宜了,瞧瞧你,把叔的衣服都給弄臟了。”
說著。
夏凡沒好氣地伸手推了推周小魚的小腦袋。
“叔的衣服本來就是臟的,而且還有股酒臭味,難聞死了。”
周小魚氣哼哼地脫離了夏凡的懷里撅著嘴道。
“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叔來處理了,至于叔今晚對你說的,睡覺的時候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夏凡故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叔,你就這樣放了我真的不會有事嗎?”
周小魚不由面露擔憂道。
“叔能有啥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夏凡聳了聳肩道。
“事實上叔現在老老實實留在這里和他們玩猜猜我是誰的游戲已經很給天門面子了。”
“……好吧,那叔一定要注定安全。”
周小魚嘟囔囑咐了一句,然后便依依不舍地告退離開了房間。
在她離開后不久。
杜峰突然敲門前來拜訪。
“有事?”
夏凡語氣憊懶地問道。
“執事,還請恕在下冒昧問一句,您就這樣放過了周小魚嗎?”
杜峰沉吸口氣道。
“哦?那又如何?”
夏凡不以為意道。
“執事,難道您就不擔心陸監事那邊追究嗎?”
杜峰面露猶疑道。
“杜峰,這里究竟是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