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有古怪。
紅纓有問題。
其實早在之前溜出駐地的時候,周小魚便知道竇紅纓有秘密,但她當時心心念念著阿生叔,所以并沒有怎么多想。
如今結合阿生叔的教誨,她突然發現。
好像。
從一開始便是竇紅纓有意無意慫恿地自己與陸鴻予激化矛盾,若非竇紅纓主動提起陸鴻予,那會周小魚都差點記不得這個家伙。
難道說,之前紅纓一直在把自己當槍使嗎?
還有溜出駐地那次也是。
紅纓明顯是在欲擒故縱想要拉自己一起出去,如果她們不幸被逮到的話,往糟糕的方面去想,紅纓會不會把責任全部都推卸到自己頭上?
畢竟相較于舉止文靜的竇紅纓,活潑好動的周小魚明顯更有動機與嫌疑。
只是。
后來竇紅纓又三番五次地提醒自己要小心陸鴻予,由此可見,紅纓似乎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壞心思,還是說她在補償自己?又或者是從那時候才把自己當成了朋友嗎?
啊!!!
好復雜哦!
周小魚心煩意亂地直起身子晃了晃腦袋。
她記得很久前阿生叔就對自己說過這樣一句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但她又是否過于心理陰暗把紅纓想象得太可惡了?萬一紅纓不是這樣的人呢?
如此周小魚肯定會慚愧不已。
都怪阿生叔把我給教壞了!
而且還害得我睡不著覺了。
周小魚哼哼想著,緊接著便甩掉腦子里的雜念把腦袋埋在了枕頭里,如同曬干的咸魚一動不動。
翌日。
夏凡正在房間里悠哉地翻看著有關天門各方面資料的時候。
結果杜峰突然前來稟報。
陸子巽主動上門拜訪。
顯然是他已經得知夏凡放過了周小魚的事情特意興師問罪來了。
“帶他過來吧。”
面對來者不善的陸子巽,夏凡并不介意給自己找點樂子。
不多時。
杜峰便領著神色陰沉的陸子巽走進了夏凡的房間,而夏凡卻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壓根都懶得起身招呼。
“臧濤!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而陸子巽上來便直接開口厲聲質問,同樣沒有和夏凡拐彎抹角。
“交代?什么交代?”
夏凡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正眼都沒有看陸子巽一眼。
“我的侄兒昨夜讓人打成了重傷,甚至有可能錯過這次的圣門考核,可是我卻聽聞,臧執事非但沒有嚴懲傷害我侄兒的兇手,反而還放過了她!”
陸子巽目光冰冷地盯視著夏凡道。
“小孩子切磋比武,受傷是常有的事情,這次只能說是令侄技不如人,也不太走運了。”
夏凡輕飄飄地說了句。
“可我怎么聽說,兇手與在我的侄兒并非切磋比武,而是兇手暴起發難單方面故意傷害了我的侄兒!”
陸子巽殺氣騰騰地咬牙道。
“哦?你聽說的?不如你把那人叫過來與我當面對峙如何?”
夏凡頓時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子巽道。
而陸子巽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一旁沒有退下的杜峰,熟料杜峰卻始終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
“臧濤!你很好!我陸子巽記住你了!”
這一瞬間。
陸子巽頓時明白了什么,他沉吸口氣深深地看了夏凡一眼,旋即便甩手直接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