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個無意的發現。
夏凡才知道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因為一張白色面具。
當夏凡曾搜刮島主的收藏打算補貼一下周小魚母女的時候,他竟然在島主的收藏里發現了一張只露出雙眼的白色面具。
他就算化成灰都不會認錯這張白色面具。
當初襲殺自己的三大無上大宗師就是佩戴了這個同款面具。
隨后他喚來島主質詢。
結果。
島主告訴他。
天門總部的一些高層都會佩戴類似的白色面具。
所謂上行下效。
不少天門弟子都形成了私下收藏這類面具的風氣,而島主同樣沒有免俗。
那時候夏凡都如同醍醐灌頂般徹底醒悟過來。
這一切的幕后元兇都直指向天門。
盡管他心里仍舊有許多疑惑。
可是他已經不在乎了。
從此往后。
他只有一個念頭。
以牙還牙,加倍奉還!
問題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他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他在南二十三島生活了十六年。
這十六年里。
他除了照顧周小魚母女外便一直在潛心修煉。
十二年前。
他在壽元將盡前成功突破至天人境。
但他依然覺得不保險。
十二年后。
一個契機讓他離開了南二十三島。
他覺得是時候給這一切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
昏暗的船艙內。
自登船以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大多數時間里夏凡都待在單獨的房間里閉門修煉,雖然他身為執事,可同樣要遵守船上的規矩,未經允許根本不能離開船艙。
至于飲食方面自有船員主動送上門。
由于身份地位的關系。
周小魚這些通過考核的孩子都安置在了中下層船艙,而且還有專人負責看管,即便是夏凡想要見她一面都同樣需要申請。
總而言之。
船上的規矩非常繁瑣嚴苛。
唯一能自由活動的也只有船上的兩個宗師。
夏凡很有耐心。
在沒有抵達天門總部前,他不會有任何輕舉妄動。
現在他都一直在掐算著時間。
再有一周左右。
這艘天門巨艦便能抵達天門總部了。
“紅纓,好無聊啊……”
周小魚如今整個人都癱軟在輕輕隨著海浪搖晃的床上,目光無神地望著頭頂濕潤的甲板嘀咕道。
不同于之前乘坐巨浪號。
在巨浪號的時候,好歹她們還能在船艙內自由活動,每天為了吃飯更要相互比武。
可坐上了這艘天門巨艦后,盡管她們可以離開房間,可卻只能在限定的范圍內活動,而且彼此禁止大聲喧嘩,無論是在房間里還是房間外。
這感覺就像是坐牢一樣。
看守的人說得很明白,凡是違反規矩的輕則剝奪考核資格,重則一律處死。
當場就嚇得這些孩子噤若寒蟬,有的后來干脆連房間都不敢出了。
周小魚同樣如此。
她不是不敢離開房間,而是離開房間后看到空無一人的安靜船艙,頓時便失去了離開房間的興致,因為船上的規矩之一便是不準相互串門。
好在周小魚與竇紅纓同處在一個房間里。
否則長時間這樣下去。
一向活潑好動的周小魚或許真的會憋得抑郁了。
問題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