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多年不見,這小子居然成為大宗師了?以他的資質不應該啊,莫非是得到了什么奇遇嗎?”
夏凡看著將白千帆打得節節敗退的謝臨淵不由得砸了咂嘴嘖嘖稱奇道。
“而且他的劍術已經化繁為簡,一招一式間都蘊含著意境,完全與他的家傳絕學《驚神劍決》背道而馳,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說著。
他微笑地看著手邊的奚常林和柏飛燕道。
然而兩人卻轉動著驚恐的眼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哎呀,忘了解開你們的啞穴了。”
夏凡敲了敲腦袋恍然道。
“……敢問閣下究竟乃何方神圣?!”
熟料他剛一解開兩人的啞穴,身形富態的柏飛燕便連忙誠惶誠恐道。
“希望你能搞清楚一點,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
夏凡笑盈盈地看著柏飛燕道。
“……謝臨淵能有今天很大可能與原來忘情宗的宗主有關。”
柏飛燕瞬間毫不拖泥帶水道。
“忘情宗宗主?不過謝臨淵怎么會和忘情宗牽扯到了一塊?”
夏凡一聽頓時若有所思喃喃道。
忘情宗。
魔宗的分支之一。
但他對忘情宗的了解非常少。
只知道曾經蘇云驍的叔父蘇閏甫好像便是忘情宗的人。
“因為陰陽宗的欒仲!欒仲臨死前曾疑似將謝臨淵托付給了忘情宗宗主。”
柏飛燕毫無隱瞞道。
“這一家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復雜啊……”
夏凡聞言忍不住輕嘆道。
“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情,不如仔細和我說說,十六年前的事情吧,有關魔宗的,云霄殿的,北山皇陵的,你們天門的,總而言之,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在下定當知無不言……”柏飛燕當即小心翼翼道。“但閣下是否能先稍微放開我們呢?”
“放開?”
夏凡似笑非笑地看著堆滿著諂媚笑容的柏飛燕。
突然隨手拍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奚常林。
嘭——
一身輕響。
奚常林渾身一震,旋即便毫無生息地倒在了地方。
一個大宗師就這么死了。
“我放開他了,你需要我放開你嗎?”
夏凡看著自己修長纖細的手指看似自言自語道。
“不必不必,在下覺得站著挺好的。”
柏飛燕面露駭然牙齒打顫道。
“閣下還請問您的問題吧,在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答了。”
“你還蠻識趣的嘛。”
夏凡抖了一下眉毛笑道。
與此同時。
當夏凡的審問柏飛燕的時候。
謝臨淵與白千帆的戰斗都已經陷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而他們周圍的房屋早已經在激烈的交鋒下夷為了平地。
但詭異的是彼此戰斗的余波都限制在了方圓百丈之內,甚至連他們都仿佛困在了一個百丈牢籠里,愈是向前,愈是感覺到身體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牽引力將自己拉扯回來。
白千帆并非沒想過逃跑。
尤其是他在發現奚常林與柏飛燕的遭遇后,整個人都近乎方寸大亂。
問題是眼下謝臨淵如蛆跗骨般糾纏著自己,更令他難以脫身,這樣的狀態下無怪乎他會讓謝臨淵抓住機會步步逼迫到了一個絕境。
而謝臨淵卻毫無所覺般一心都只放在了如何殺死白千帆上面。
當黎明破曉。
天際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的時候。
謝臨淵與白千帆的戰斗都落下了帷幕。
“你還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謝臨淵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猶如血葫蘆的白千帆,而他的心臟處則插了這一把劍。
那是謝臨淵的劍。
“若是換了往日,你未必能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