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
盧少陽聞言,扭頭便朝著一旁無精打采的店小二招呼道。
“來了。”
店小二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旋即便一手拎著一個酒壇送到了他們的桌前。
盧少陽拿起酒壇便拍開了封口,臉容鄭重無比地端著酒壇朝夏凡道。
“前輩,這是晚輩敬您的。”
說完。
他便一口氣將壇里酒一飲而盡。
“辛苦了。”
夏凡見狀并沒有阻止,只在盧少陽喝完酒后輕聲說了一句。
他理解盧少陽的心情。
誠如他說的一樣,這些年來,盧少陽背負了太多沉重的東西。
當有一天有人幫他扛起這些東西的時候。
那根緊繃的神經都隨之松懈,如釋重負的他都仿佛得到了解脫。
“前輩,這是晚輩敬您的。”
坐在盧少陽身旁的許萍兒同樣干脆拿起酒壇便一飲而盡,活脫脫的夫唱婦隨。
“好了,別把氣氛搞得太沉重了,不如說點開心的事情。”
夏凡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道。
“盧兄,你和你師妹應該成親了吧?”
“……沒有。”
盧少陽怔了怔,緊接著便瞥了眼許萍兒搖頭道。
“在沒有為師父報得大仇前,晚輩暫時沒有時間考慮兒女情長。”
“那你現在就可以考慮了。”夏凡撇了撇嘴道。“你家師妹已經等你太久了,不要再讓她失望了。”
“晚輩會考慮的。”
盧少陽默默握住許萍兒的手,而許萍兒則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
“小謝你……算了,你現在這副樣子估計對娶妻生子已經沒有興趣了。”
夏凡的目光移到面無表情的謝臨淵身上,話一出口便意識到了不對。
修煉了無情劍。
兒女情長什么的都與謝臨淵徹底絕緣了。
瞧瞧他現在對誰都是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哪怕渾身都已經破破爛爛也毫不在意。
“對了,盧兄,忘了問你一件事情,王煥和小飛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王煥兄已經是十四年前死了。”
說到這個話題,盧少陽都臉色都沉了下來,心情無比壓抑道。
“至于石小飛……”
“小飛怎么了?”
夏凡奇怪道。
“他如今已經是天門的真傳弟子。”
盧少陽默默攥緊著拳頭道。
“嗯?!”
夏凡聞言瞬間眉毛一挑。
“和我仔細說說,小飛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伴隨著盧少陽的娓娓道來。
夏凡都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
不同于發生內亂的百花谷,摘星樓反而在天門的整合下表現得相當順從,據說是摘星樓很早前便已經讓天門假借魔宗之手滲透成了篩子。
盧少陽曾擔心石小飛會出什么意外,還特意親自去打探他的情況。
結果。
他來晚了一步。
石小飛與他師父虞恒楚當時都已經讓天門送往了山門,面對戒備森嚴的天門山門,別說是打探了,就連靠近都存在著極大的風險,以至于他和石小飛都徹底斷了聯系。
誰知又過了幾年。
盧少陽從其他人處無意得知。
原來石小飛如今已經是正式的天門弟子,甚至還隨同肅威司親手鎮壓過天門口中的宗門余孽。
對此盧少陽自然不愿相信。
畢竟以他對石小飛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投靠天門,這里面必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
在盧少陽想方設法再次見到石小飛的時候。
果不其然。
石小飛真的有問題。
因為他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從前那個性格開朗的少年都變得異常冷漠殘酷。
盧少陽敢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