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晚了。”
當地一家普通酒樓的雅間里。
“薛青。”
年輕人在離開客棧后便四處晃悠到了這間酒樓的雅間。
在小二的帶領下。
剛一進門不久。
有個身穿灰褐色衣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桌前,目光漠然地盯視著迎面走來的年輕人道。
“我來晚了?”
年輕人施施然然地落座后,那張俊逸的臉上都露出少許思索。
“是的,你本該在午后出現在這里的,結果你卻讓我苦等了半天。”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道。
“午后……”
薛青若有所思道。
“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中年男子敏銳覺察出了問題。
“我不清楚,但我似乎好像遺忘了什么事情。”
薛青眉頭輕蹙道。
“能否具體與我說說。”
中年男子沉聲道。
“當然,而且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說著。
薛青便毫無隱瞞地將自己身上發生的怪事與懷疑告訴了中年男子。
“……你懷疑自己的記憶讓人動了手腳嗎?”
中年男子聽完后目光灼灼地盯視著薛青道。
“是的,但我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猜測。”
薛青平靜道。
“……所以,你想問的是那間有間客棧?你覺得那間客棧有問題?”
中年男子沉吟片刻道。
“沒錯。”
薛青坦然道。
“關于這間有間客棧,其實我也是略有耳聞,只是,我了解的恐怕和你認為的有很大不同。”
中年男子道。
“哦?有什么不同?”
薛青頓時生起了興趣。
“既然說起這間客棧,那么首先便避不開這間客棧的掌柜……”
中年男子沒有拐彎抹角緩緩開始說道。
“掌柜的姓夏,名字不詳,因為他從未在人前提過自己的名,通常別人都是稱呼他為小夏,老夏,或者是夏掌柜的。”
“他不是我們本地的人,而是二十多年前從外地來到了我們這個地方,但他具體的家鄉同樣從未與人提起過,總而言之,這是個身份來歷都有些神秘的普通人。”
“夏掌柜來到我們這里后便盤下了一間小客棧,從此往后便以經營客棧為生,年輕時候的夏掌柜是一個非常勤勞踏實與善良的人,每日里除卻忙活客棧的生意外,其他時間都經常會幫助鄰里街坊,甚至還在有一年收養了四個孤苦無依的小乞丐,也就是你在客棧里面看到的那幾個年輕伙計,因此他的名聲在當地的街坊鄰居中都非常好……”
“直至夏掌柜年紀大了,收養的孩子也成年了,他似乎便有些無心經營客棧,脾氣都變得愈來愈怪異,一切客棧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收養的孩子們打理,自己就選擇當了個甩手掌柜,每天要么躺在柜臺里睡覺,要么和街坊鄰居們拉家常,所以整天都顯得無所事事的樣子……”
“二十多年的時間,許多街坊鄰居都見證他從一個年輕小伙步入了中年,盡管有不少街坊鄰居都給他說過親,可他卻以不同的借口都婉拒了,結果導致他到現在都孤寡一人,但他自己卻覺得無所謂,甚至還常常對街坊鄰居說自己有四個好孩子,年紀大了都有人照顧,即便不結親也沒什么……”
“不得不說,夏掌柜收養的四個孩子確實秉性都不錯,前段時間我還聽聞,這四個孩子似乎在悄悄密謀著給夏掌柜謀個親事,或許是他們都覺得現在的掌柜有點不太像樣子了。”
“你覺得夏掌柜有問題,他經營的客棧也有問題,關于這點我并不否認,但如果你猜測自己的記憶讓人動了手腳與兩者有關的話,我就有點難以相信了。”
“因為我在這里生活太久了,當地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瞞不過我,如果夏掌柜與他經營的客棧真的有你說的問題,你覺得這些可以瞞過我嗎?”
“……算了,還是談正事吧。”
薛青聽完之后沉默半晌道。
“這是你的新任務。”
中年男子二話不說,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玉簡從桌上滑向了薛青。
薛青接過滑來的玉簡輕輕按在額頭。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