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東彩菱聽聞下意識循聲望去。
結果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俊朗不凡的年輕人朝著自己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而其他座位上的賓客都神色各異地看向了自己。
“霍成風,飛玄劍門門主之子,半年前剛剛踏入先天大宗師之境。”
身后。
面無表情的阿超語氣漠然地給出了提示。
“原來是飛玄劍門的霍公子,妾身夫君今日身體抱恙,故而才沒有出現,對此妾身代夫君向各位賠罪了。”
說完。
東彩菱便舉起手中的酒杯環顧了一圈,旋即便仰頭一飲而盡。
“身體抱恙?彩菱?可我怎么聽內宅的人說,侄女婿身體近來并無大礙呢?”
熟料下一刻。
一個溫和的聲音陡然在大殿里響起。
“叔父,莫非您比彩菱更了解自己夫君的身體情況嗎?”
東彩菱神色不變,淡定自若地扭頭看向手邊下方。
沒錯。
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裘顥。
“彩菱,話不是這么說的,今日乃你繼任莊主的盛大日子,出于對在場各位的尊重,既然對方身為你的夫君,即便身體抱恙不能參與白日的大典,但至少在宴會上總該能與各位見一面吧?”
裘顥輕描淡寫道。
“兩位叔父也是這么想的嗎?”
誰知東彩菱卻沒有理會裘顥,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下手位置老神在在的東韞與東云橋。
“這是考慮到在場賓客的想法,而不是我們的想法。”
東韞緩緩開口道。
“抱歉各位,妾身夫君確實身體抱恙無法前來,還望諸位能夠多多海涵。”
東彩菱當即拿起重新斟滿的酒杯站起身來,再次朝著大殿里的眾人敬了一杯酒。
“妾身暫且有些急事需要處理,不得不先告退一步了。”
說完。
東彩菱便轉身朝著大殿外走去。
“彩菱!”
裘顥見狀。
立刻神色嚴肅地上前攔在彩菱面前。
“你太失禮了。”
“叔父,還請讓開。”
東彩菱目光平靜地看著裘顥道。
“不要讓諸位賓客看了笑話。”
“彩菱,宴會沒了主人,宴會還是宴會嗎?何況叔父可未曾聽過莊里有什么急事。”
一旁東韞淡淡道。
“三位叔伯,今日你們是想存心刁難彩菱嗎?”
東彩菱聲音一冷道。
“彩菱,你誤會了我們,由始至終,我們只是想讓你的夫君出來與各位賓客見上一面,但似乎彩菱你的反應卻過激了一點。”
另一邊的東云橋慢條斯理道。
“阿超!”
東彩菱沉默片刻道。
“夫人有何吩咐?”
阿超上前一步低聲恭敬道。
“叔父,不要讓侄女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你。”
東彩菱故意壓低著聲音道。
“你敢?”
裘顥瞬間臉色一變,目光不自覺瞄向了東彩菱身邊的阿超。
“叔父大可試一下。”
東彩菱的嘴角輕輕勾起道。
“包括兩位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