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老,這是莊內的私事,還請恕妾身無法告知。”
東彩菱輕描淡寫道。
“私事?哈哈哈!恐怕東莊主口中的要事私事都是無中生有出來的吧?”
杜巍突然肆無忌憚地放笑出聲。
“敢問杜長老這是何意?”
東彩菱語氣平靜道。
“東莊主,貧道此番前來其實只是想問東莊主一個問題。”
杜巍雖然依舊在笑,可眼神卻異常冰冷。
“杜長老請問。”
東彩菱淡淡道。
“東莊主的叔叔,貧道賢弟的死是否與東莊主有關?”
杜巍的聲音猛地一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東彩菱沉聲道。
“哈哈哈哈,貧道就知道賢弟的死沒有這么簡單,原來果然是你啊……”
杜巍緩緩走到席間的中央過道,面露冷笑地盯視著東彩菱。
“杜長老,你喝多了。”
東彩菱秀眉輕蹙道。
“在場凡是認識貧道的誰不知道貧道的酒量,單單這點酒如何能讓貧道飲醉?東莊主,您又何必心虛故意轉移話題呢?”
杜巍拿起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然后隨手將酒壺丟在一旁。
“……杜長老,今日乃妾身繼任莊主的大好日子,妾身不想鬧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東彩菱沉默片刻道。
“可貧道現在便已經非常不愉快了。”
說著。
杜巍左右張望著大殿內的眾人道。
“諸位,想必你們心里同樣也不愉快吧!”
“杜長老說得沒錯!”
霍成風第一個出聲響應。
緊接著大殿便不斷響起了零星的附和聲音。
“彩菱,趕緊給諸位來客賠罪道歉吧。”
裘顥見狀。
當即見縫插針道。
“叔父,現在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東彩菱冷冷瞥了裘顥一眼,一句話直接將他堵了回去。
這讓裘顥的老臉都不由紅漲起來,渾身都忍不住輕微顫抖起來。
氣的。
只是。
當他在覺察到阿超投來的漠然目光后。
整個人都瞬間如墜冰窖冷靜了下來。
不能動手。
克制!
“妾身有一言,還請諸位靜聽。”
看著逐漸有些亂哄哄失控的場面。
東彩菱目不斜視地繞開了裘顥走上前望著在場眾人道。
話音落下。
在場眾人聞言都不由得將目光齊齊落在了神色從容的東彩菱身上,似乎都想要知道她怎么處理眼下的局面。
“這里是林霧山莊,妾身看在以往諸位與林霧山莊的情分上才特意邀請了諸位,但是,妾身同樣記得,妾身在落難的時候,諸位是如何對待妾身的……”
東彩菱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個譏誚的笑容。
“但妾身卻不計前嫌依舊邀請了諸位,奈何諸位當中卻有人始終未將妾身這位莊主放在眼里,甚至不惜在妾身最重要的日子里無事生非,既然如此,往后林霧山莊與諸位便再無瓜葛往來,如果有人覺得妾身怠慢了諸位,大門便在那里,沒有人會阻止你們離開!”
這一番話無疑引起了在場的嘩然。
東彩菱這是瘋了嗎?
要知道一個宗門若想長久的生存下去,廣交同道的同時切勿不可四面樹敵,否則未來勢必會寸步難行自取滅亡。
偏偏東彩菱卻擺出了一副毫無所謂的態度。
她這是想干什么?
難道她不清楚后果嗎?
片刻。
在場賓客里便有人站起身二話不說地走出了大殿。
一個,兩個,三個。
沒過多久。
大殿里便已經走了大半的人。
“杜長老與霍公子還不走嗎?”
由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