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一個冷血的人,但他同樣并非一個心系天下蒼生的圣母。
該救的人他會救。
該殺的人他一樣會殺。
當年他不計前嫌拯救下界。
這不是他有多偉大。
而是他完全是為了一些人。
現在。
夏凡或許同樣會出手。
但他卻不是為了飛鳥王朝的安危以及人類的存亡而出手。
因為他從來就不在乎這些。
他在乎的。
永遠只有他在乎的人。
果不其然。
數天后。
無華宗的中年修士再次前來拜訪。
但這次他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不見就是不見。
經過自我反省的東彩菱同樣沒有多言。
畢竟這是夏凡的決定。
名義上她是自己的妻子,林霧山莊的莊主。
可東彩菱心里清楚。
真正說話有分量的人卻是夏凡。
說句不客氣的。
沒有了夏凡。
她什么都不是。
因此東彩菱如何還敢繼續擅自主張。
中年修士沒有學習劉備三顧茅廬的精神,在得知夏凡明確拒絕與自己見面后。
他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
他并非不識時務不知輕重的人。
尤其是到了他這個層次。
在夏凡拒絕與自己見面的那一刻。
他基本便明白了夏凡的意思。
死纏爛打下去毫無疑問是沒有任何結果,反而還會惹人生厭。
除非他想現在便與夏凡撕破臉皮。
中年修士走后便再也沒有來過,而無華宗方面同樣沒有暗中刁難林霧山莊。
至少表面上一切都顯得如此風平浪靜。
是的。
因為那個妖魔逃遁后至今都音訊全無,如同上次一樣人間蒸發了。
“有點意思啊。”
不知不覺半月過去。
這天。
夏凡坐在屋前的矮凳處繼續雕刻著手里的木雕。
這是他雕刻完亞絲娜之后的第二個木雕手辦。
而木雕依然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一個手里拎著流星錘的可愛女孩子。
沒錯。
她就是雷姆。
做完最后的上色工作后,夏凡一邊仔細打量著眼前新鮮出爐的雷姆手辦,一邊似在喃喃自語道。
“掌柜的是指無華宗方面的嗎?”
佇立在身旁一動不動的阿超面無表情道。
“正常情況來說,他們是不可能這樣善罷甘休的,偏偏他們似乎什么都沒有做的樣子,難道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夏凡突然拿起上色用的毛筆,在手辦上的一處小細節上補色道。
“根據我最近掌握的情報,無華宗方面已經派人前往了白鹿王朝。”
阿超一絲不茍道。
“找外援嗎?白鹿王朝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夏凡心不在焉道。“我記得當年經過白鹿王朝的時候,論及宗門方面的鼎盛與實力,飛鳥王朝確實要遜色一截。”
“畢竟白鹿王朝未曾經歷過五百多年前的妖魔肆虐,相對上修行界的傳承與實力都保存得相當完整。”
阿超語氣淡漠道。
“你說的沒錯,如果白鹿王朝出手的話,三五個元嬰境修士還是拿得出手的,可惜啊,飛鳥王朝卻有化神境大佬坐鎮,兩者根本沒有可比的地方。”
夏凡撇了撇嘴道。
“但這一位化神境真尊卻太過神秘低調了,似乎至今為止都仍未有人知道這位真尊的性別名字來歷與長相等等。”
阿超沉聲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關于這位真尊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的。”
夏凡聳了聳肩道。
說著。
他便拿起雷姆的手辦送去陰干的地方。
“難道掌柜的也不確定這位真尊是否在飛鳥王朝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