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伴伴提醒!”
“既然太后娘娘和張先生都同意,那相信手術會很成功吧?”
“胡誠以他自己和家人的人頭做擔保,應該沒問題。”朱翊镠一如既往地將胡誠祭出來。
馮保好像發現什么漏洞似的,咂摸著嘴道:“那他之前為什么不敢呢?非要等到張先生嚴重了。”
“現在才想明白嘛。”朱翊镠脫口而出,繼而補充道,“即便有人想明白,誰敢在首輔身上動刀子?”
“這倒是。”馮保點點頭。
“伴伴,那就這樣說定哈,胡誠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娘娘那邊,還請潞王爺匯報一聲。”
“知道,那我先回去了。”說著朱翊镠便起身要告辭。
“潞王爺。”馮保跟著站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兒。
“咋了?”
“哎,還是算了。”馮保嘆了口氣。
“伴伴,這你就見外了吧?有什么話盡管說呀!”
馮保想了想,鼓起勇氣道:“潞王爺,你真的沒想過……”
馮保終究還是沒敢問出口。
朱翊镠笑了:“伴伴,你是不是想問我真的沒想過當皇帝嗎?”
馮保咧嘴笑了:“潞王爺聰明,老奴斗膽妄自猜測,還請恕罪!”
“我沒想過。”反正與馮保也不是外人,朱翊镠認真地回答:“當皇帝有什么好?被天下人盯著,又不能隨便出宮游玩,整天忙著閱覽奏疏,哪有當王爺舒服啊?啥都不用管,是不是?”
“嗯。”馮保點了點頭,神情有那么一丟丟失望……
以朱翊镠二十一世紀的經驗與歷史研究判斷,似乎能聽見馮保內心微微一聲嘆息。
朱翊镠能夠理解,萬歷皇帝險些被廢后,心里怨恨著馮保呢,只是因為李太后,不敢發作。
馮保猴精猴精的,鑒貌辨色是他的長項,豈能不知?
馮保那一絲失落……恐怕是想著當初或許還不如讓潞王頂了萬歷皇帝的班兒呢。
當然,這是心底話,馮保斷不敢說出來。
但以朱翊镠對馮保的研究,他覺得應該沒有猜錯,不過這種話他也不會捅破。
不能玩兒過火,底線還是要有的。
“伴伴,我走了哈!今晚就派人去,別耽擱。”
“潞王爺慢走!老奴不送。”
“哦,”朱翊镠剛一轉身,又扭過頭來,笑呵呵地道,“伴伴剛才那么關心我,禮尚往來,那我也關心一下伴伴吧。”
馮保好奇的眼神。
朱翊镠笑道:“伴伴,最近皇兄是不是有點不待見你呀?反而與兩位秉筆公公張鯨、張宏走得近,我說得沒錯吧?”
馮保心里咯噔一下,說到心坎兒上去了啊!盡管他極力保持鎮定,可眼睛背叛了他。
馮保眼里有光,有火……只是沒有說話。
朱翊镠依然是笑:“伴伴,你與張先生是娘親的左臂右膀,我自然向著你,會幫你的,就像幫張先生一樣。”
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留下怔愣但又急切的馮保,真想追上去問個明白:潞王爺,別急著走嘛,你打算怎樣幫我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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