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付大海給看懵了,這,這還是他認識的潞王爺嗎?
心想,除了太后娘娘,潞王爺怕過誰?今天咋這么心平氣和沒有脾氣呢?哦,對了,對了,今天是來見李姑娘的……
最后,付大海也只能將朱翊镠的反常行為歸結于此。
沒錯,那中年男子正是府學生員李得時。
他招呼四人到客堂坐下,因為這屋里不像宮里頭燒有地龍暖,只好架著幾根干木頭燒了一堆柴火。
再干的柴火也會冒煙,嗆得朱翊镠直咳嗽。而且燒柴火還有煙灰在空中飄來飄去,飄得頭上衣服上都是。
可之前說了冷,而且還有一個凍暈的,這時候朱翊镠和付大海也只得圍攏過去假裝烤火。
“多謝大哥熱情相留!尚未請教尊姓大名呢?往后也好記住大哥今日之情。”
朱翊镠一邊烤火一邊問。
“舉手之勞,勿需客氣,在下姓李名得時,李得時是也!”
果然是李得時!
“哦,原來是李大哥,幸會!幸會!”朱翊镠暗自高興,不過忽然又想到,既然是李得時,那叫他叫“大哥”是不是很出戲啊?至少也得像那混小子叫一聲“叔”吧。
正想著這一茬兒,那主子少年開口了,沖朱翊镠訓斥道:“我說你這小子真不禮貌,瞧你年紀與我不相上下,我叫李叔,你卻叫大哥,是想故意占我便宜還是怎么滴?”
朱翊镠沒搭理,心想沒讓你們行跪拜之禮就不錯了。
“喂,跟你說話呢。”見朱翊镠不作聲,那少年陡然拔高音量。
付大海又想發火,但被朱翊镠的眼神制止了。
朱翊镠面帶笑容,悠悠然地回道:“這位兄臺,我不叫喂。”
“我管你叫什么?”那主子少年鼻孔朝天,依然是訓斥的口吻,“我只管你叫李叔得叫叔而不叫哥,沒進學堂念書嗎?咋還連輩分都不識得呢?”
朱翊镠依然笑容滿面地回道:“不過一稱呼而已嘛,何必那么較真?我只是覺得大哥年輕,叫大哥比叫叔親切,并非不識得輩分。但有一點兄臺還真說對了,我的確沒進過學堂。”
“哈哈,哈哈……”那少年大聲笑起來,“原來是個大文盲,哈哈,原來你是個大文盲……”
付大海肺快要氣炸了,覺得這笑聲異常的刺耳,也不知道朱翊镠今日為何那么能忍?
以致于他懷疑那家伙莫非只敢在皇宮里頭狐假虎威囂張跋扈,一出皇宮就跟稻草人似的充其量不過是個窩里橫?
朱翊镠微微一笑,不急不躁地反問道:“誰說沒進過學堂,就一定是大文盲呢?”
“喲呵,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學問嘍?”那少年儼然一副大驚小怪猶然不信的神情。
“不敢當。”
“說,你倆為什么要假摔?到底居心何在?”那少年又跳回剛才的話題,而且還表現出一副誓不罷休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不明白兄臺在說什么。”反正朱翊镠就是打死不認,哼,有本事來咬我呀!
那少年好像,確實也沒轍,氣得只會喃喃地說道:“臭不要臉,癩皮狗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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