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都治好了?”
“那必須的啊!就在去年,被我治好的那個病人,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呢。”胡大仙兒言之鑿鑿,此時不吹等待何時?
“是真的嗎?他也是像我一樣的人?”付大海露出艷羨的表情。
“可不?宮里頭的小公公,年紀與你相仿,叫作童欣。不信公公可以去打聽打聽。”胡大仙兒煞有介事地道。
“宮里的公公成千上萬,如何打聽?我信大仙兒便是,也不知這嬰兒的腦髓,是個什么滋味兒?”
見付大海有些心動的樣兒,胡大仙兒乘勢而上,問道:“公公,那你總吃過豬或者魚的腦髓嗎?”
“那當然吃過,滑溜溜的,一到嘴里就入肚了,鮮美可口,這么說吧,動物的腦髓都好吃。”付大海回味兒十足地說道。
胡大仙兒道:“是吧?腦髓可是動物之精華,就著醬汁吃,更加美味。只是聽說嬰兒的腦髓比起豬或魚等動物的腦髓還要嫩得多,只是不能煮熟了吃,否則一打開顱全都化為烏有,只能取下來趁熱吃,最好也不要加佐料。”
胡大仙兒說得是風輕云淡,可付大海聽著頓時有些惡心,但更多的是害怕。他緊蹙眉頭,說道:“如此殘忍,怎能咽得下去?”
胡大仙兒不以為然道:“為了治病,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付大海微微頷首,又在房間里踱起步來,惶惑下不了決心。
胡大仙兒似乎能猜透人心,倒是也不逼迫,只自顧自地蹺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忽然,付大海停下腳步問:“胡大仙兒,既然是補陽氣,那一定需要男嬰吧?”
“當然。”
“可要吃一年半載的,上哪兒弄那么多的貨呢?”
“切,”胡大仙兒鄙夷地道,“虧得公公還是宮里的大珰頭,這世道只要給錢,什么買不到呢?如果公公真的擔心,你只管出錢好了,貨全包在我身上。我治的病人多,門道自然也廣。”
“要多少銀子?”
“一千兩銀子弄一個。”
“一千兩?”
“怎么?公公是嫌貴嗎?你自己好好算算到底貴不貴?”
付大海心里開始在盤算,一千兩一個,半個月吃一個,那一個月兩千兩,需要吃上一年,也就兩萬四千兩,這樣一算起來,好像確實不貴。
付大海又問:“胡大仙兒,我想知道這事之前你是怎么辦的?男嬰弄來后,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嬰兒的腦袋兒被敲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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