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已經對娘娘說過,潞王爺無心覬覦大統,只想做一個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人。娘娘想知道潞王爺到底想干什么,奴婢一樣想知道啊!可潞王爺就是不愿透露,以現在的情形看,最好的辦法是靜觀其變,看著潞王爺就好。潞王爺說了,終有一天咱會明白能理解他的。聽說彈劾潞王爺的奏本已經寫好,馬上就要送到通政司抵達萬歲爺的手中,娘娘若因為彈劾的人是潞王爺而過分干預此事,好像于禮不合,也不妥。”
李太后點了點頭,想說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馮保接著勸慰道:“娘娘,潞王爺已經不是孩子了,他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奴婢還是勸娘娘不用擔心,以潞王爺的表現來看,將他放在哪兒,他都會過得很好。這一點,奴婢以為是常人萬萬所不能及的。反正到目前為止,奴婢尚未發現一人有潞王爺那般睿智,他對未來之事的把握尤其精準,讓人嘆為觀止。”
李太后微微點頭,盡管從馮保這兒依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她能感覺到,馮保的話可謂說到了極致,能說的都說了,已經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而且兩次下跪,也足見其誠心。
關于鄭妙謹一事,本來她今天就不是追責的,況且也說不清到底責任在誰,馮保是被“利用”的,一切好像都是朱翊镠在操縱著。難道要追究兒子的責任嗎?即便要追究也只能娘兒倆私底下說呀!
而關于朱翊镠會不會再次自求懲罰一事,李太后雖然不敢確定,但馮保的勸說對她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她也認同兒子是不會吃啞巴虧的那種人,從這兒損失肯定會從那兒找補回來,而且兒子的確是一個放在那里都會活得很好的人。
這樣一想,李太后覺得寬慰了不少,也沒有之前那么擔心著急了。那不如像馮保所言,且看兒子到底是如何為了她為了皇帝為了大明的吧。
“馮公公。”
李太后忽然喊了一聲。
“奴婢在。”
馮保一激靈,立即答道。
“不用我提醒,馮公公也該知道今天我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不能對任何人講吧?”
“奴婢當然知道。只是娘娘,也包括萬歲爺和潞王爺嗎?”
李太后稍一沉吟,回道:“包括鈞兒,但不包括镠兒。”
對高深莫測的小兒子,她不覺得還需要什么隱瞞的必要。反而對一向敏感的大兒子,好像應當有所保留較好。
馮保會心一笑,躬身回道:“奴婢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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