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負責把這暖棚里的果蔬都高價賣出去。”
“為什么又是我?那你呢?”
朱翊镠慢悠悠地回道:“我是老板啊,老板一般都不過活兒的,只需把關、掌舵、指導。”
張靜修有點無奈,但心悅誠服地說道:“你說是,那就是吧,誰讓你有錢又有腦子呢?我不求別的,只求跟著你能掙錢就行了。”
“以后跟著我,你不準備走讀書考科舉這條路是嗎?”朱翊镠認真地問。
“看你平時不是也不讀書嗎?”張靜修沒有回答,反問道。
朱翊镠回答說:“我不讀書一樣能在這個世界活得舒服自在。”
“那我也學你,咱倆是好兄弟嘛。”張靜修毫不猶豫地說道,“讀書中舉這條路我不走了。其實你說得對,人生幾十載怎么過不是過呀!只要有錢,一樣過得多姿多彩有滋有味。什么都不用說,以后就跟著你混了。”
“你不后悔?”
“絕不后悔。”
“倘若讓你與土地打一輩子交道,你也愿意嗎?”
“只要能掙錢就行。”
“掙錢是必須的。”
“那沒什么好說,一個字,干。誰當逃兵誰是小狗兒。”張靜修堅定地道。
“好!”朱翊镠眉飛色舞,因為他真的需要這方面的人才,暖棚種植只是一個開始,而且規模不大,日后待番薯、馬鈴薯的種子找到,那規模可就大了。有張靜修這樣認真、負責、專業,又感興趣的人才,那是最好不過了。
朱翊镠似乎看見大把大把的白花花的銀子向他招手、微笑……
張靜修忙完手中的活兒,他也不嫌臟,就在地埂上和衣而坐。
憧憬地說道:“手工皂一個月后就能掙錢了,暖棚里的果蔬年前指定也能掙錢,掙到錢后就為秦姐姐贖身,你說到時候怎么向別人介紹她呢?”
提到這個問題,張靜修忽然變得憂郁起來,他還是擔心秦涵茜得不到大家的認可,害怕府上的人不歡迎。
朱翊镠正想著怎么安慰,又聽張靜修喃喃地道:“府上的人指定要問秦姐姐是哪家姑娘?來自哪里?家世如何?我該怎么回答?你見多識廣,腦子那么好使,快教教我怎么做吧。”
朱翊镠想了想問:“你敢保證一輩子對秦姑娘好嗎?哦,不不不,還是這么問比較合情合理,即便你將來遇到比秦姑娘更好、更喜歡的女子,你也要善待她,這個你能保證嗎?”
“當然能。”張靜修脫口而出,“我都敢保證一輩子對秦姐姐好,但前提是她對我不變心。”
朱翊镠點點頭,說道:“那好,如何介紹秦姑娘,到時候就交給我吧。我保證府上的人不會說什么。”
“真的?你想采取什么方式?”張靜修迫不及待地問道。
“到時候自會明白。”朱翊镠故意賣個關子,“這一兩個月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一門心思生產制作手工皂和培植各種果蔬,到時候掙他娘的一大筆錢。”
“好!由你出馬我放心。”張靜修舉手又要與朱翊镠擊掌。
朱翊镠正欲抬手,見陽康跑過來稟道:“主子,京城里來信了。”
本來,朱翊镠讓他與趙靈素學李之懌叫“大哥”算了,可陽康叫兩次后心里發虛,不得不改口,仍叫“主子”。
盡管趙靈素始終以侍婢自居,可在稱呼上她比陽康“前衛”。她倒是敢叫朱翊镠叫“大哥”。當初她也沒有像陽康一樣用習慣以“奴婢”自稱。
“信是誰寫的?”朱翊镠問。
“馮公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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