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些沒用的,還是趕緊說說如何賣手工皂掙錢的事兒吧!”
被這家伙纏上,朱翊镠也沒轍,只得起床了。關鍵,也不能對那家伙太冷淡,畢竟將來還指望他掙錢呢,高級銷售經理可不能白當。
朱翊镠更衣洗漱完畢,天還沒有亮開,朦朧朧的一片。
“手工皂到底怎么賣呀?定價多少錢一塊兒合適?”張靜修猴急猴急的。
“從今天起,還是別手工皂手工皂的叫,叫另一個名字,香皂。”
“你說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只關心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掙到錢。”
“走,帶幾塊兒香皂去輕煙閣。”朱翊镠一抬手,吩咐道。
輕煙閣便是秦涵茜所在的酒樓。
雖說是酒樓,但都知道那是合法經營的鶯花事業,可容納官妓,應該叫青樓更為準確。
官妓在古代是個特殊的存在。
官妓,在狹義上,就是供奉官員的妓女。唐、宋時官場應酬會宴,有官妓侍候,明代官妓隸屬教坊司,不再專門侍候官吏,清初廢官妓制。
官員和妓女,本來是社會地位懸殊的兩種人,生活上沒有交集。但是,歷史上這兩種人的關系曾經最為緊密。官妓為朝廷特別設定,有大戶人家抄家后女備入妓,也有自小培養入妓的。官妓都不單單有姿色,而且所有官妓為了迎合文官們的需要都會詩書琴畫等。
官妓是合法的。早在洪武初年,朱元璋在南京就敕令在秦淮河畔建造十幾家酒樓以容納官妓,當時可謂風流天下盛極一時。到了隆慶、萬歷年間,鶯花事業依然處于蓬勃發展階段。官妓不僅留都秦淮河畔大量有,京城里也有,畢竟文官文人們都好那一口。
張靜修裝了幾塊兒香皂,屁顛屁顛地說道:“果然很香哈!”
但朱翊镠不著急,七磨蹭八磨蹭非要磨蹭到吃過早飯之后,然后才慢騰騰地答應一道去輕煙閣。
游七為他們調度了一隊暗哨。
至輕煙閣,那還是靜悄悄的一片。
通傳秦涵茜后,回話說讓他倆在大廳稍候,她需要梳妝打扮一番。
約莫小半個時辰才讓他倆過去。
“原來在這個世界女人化妝也是一件麻煩事兒!”朱翊镠不禁暗自吐槽。
秦涵茜眉如新月,膚如凝脂,她穿著一身西洋布面料制成的潔白衫裙,還梳了一個別出心裁的高高發髻,一朵嫣紅的玫瑰斜插其上,站在窗前,猶如天仙下凡,一顰一笑,莫不嫵媚動人。
這一刻,朱翊镠覺得張靜修那小子還真有點眼光。單從容顏上,秦涵茜確實與李之懌、趙靈素不遑多讓,而且明顯更懂得裝扮修飾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張靜修顯赫的身份和身世,與秦涵茜交往,也不辱沒她,反而是給她抬高身價。
盡管張居正已經不再是首輔了,但要頂著“張居正幼子張靜修”的名頭,相信是個人都會另眼相看的。
況且人家張靜修之前還是個處男。
秦涵茜怎么也不虧吧。
當然,倘若張靜修與秦涵茜之間有真正的愛情,這些都無關緊要,不存在虧不虧或孰優孰劣的問題。
“怠慢了,沒想到你們這么早!”秦涵茜淺淺一笑,施禮說道。
“老大,快說正事兒。”屁股都還沒落凳子,張靜修就急不可耐地催道。
在秦涵茜的示意下,朱翊镠緩緩落座,緩緩言道:“秦姑娘,唐突來訪,擾你清修,還望見諒!今日來主要是為了請你代言香皂一事,希望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能迅速打開銷路。”
“得潞王爺賞識,小女子真乃受寵若驚,一切任憑潞王爺安排便是。”秦涵茜客客氣氣地道。
“好,痛快人說痛快事,那我就不轉彎抹角了。”朱翊镠一抬手,讓張靜修將香皂呈上,然后交代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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