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他又補充一句:“但愿這是老夫的榮幸而不是悲劇。”
朱翊镠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還是算了吧,我若反悔,就對不起潞王爺此番救我。況且我若反悔,潞王爺又將我送進監獄怎么辦?”
“知道就好。”朱翊镠得意一笑。
“潞王爺也別威脅,什么時候帶我去見張居正一面?”
“不急,時候到了自然能見。眼下得教你一項技能,不然朱氏集團的員工煩死你這個總顧問了。”
“這個老夫倒不怕,臉皮厚著呢。”胡逸仙恬不知恥地道。
“技多不壓身,以后跟著我總不能還指望以騙人為主業吧?”
“不知潞王爺要教什么技能?老夫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學會什么技能呢?”
“你口才很好,這么多年忽悠人也練出來了,以后朱氏集團的宣傳工作就交給你。”朱翊镠一本正經。
胡逸仙眉飛色舞地道:“哦,這個老夫在行,宣傳不就是吹牛皮,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嗎?”
我去!朱翊镠白了一眼:“咱憑的是實力,可不是吹。”
胡逸仙也不以為意,笑了笑說:“適當吹一吹嘛,又沒說全靠吹牛皮,酒香也怕巷子深呢。”
“具體任務我到時候交給你。”朱翊镠激勵道,“你這個總顧問總得在朱氏集團員工面前拿出一點真本事來,不然我罩著你也覺得不好意思。”
“命都已經交給潞王爺了,一切任憑潞王爺做主便是。”
“還有什么疑問嗎?”
“嗯……”胡逸仙沉吟片許,突然冷不丁地問道,“不知潞王爺在京到底暗中積蓄了多少勢力?”
朱翊镠擺了擺手,意思是保密。
有些確實不能說的。等到以后看有沒有機會說吧。
胡逸仙識趣地不再追問,拱手作揖轉身出了會議廳。
留下朱翊镠一人。
但他也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沉思了好大會兒,直到游七緊急來報:嚴清與小婉來了。
這個消息不僅讓游七感到詫異,就連朱翊镠自己也感到無比詫異。
當日為嚴清送行,雖然陰差陽錯地認了一個小姐姐,可并沒有對嚴清多說什么。因為嚴清性子的緣故,朱翊镠并沒有對他像對潘季馴那樣坦誠。
當初對潘季馴可什么都說了,畢竟潘季馴與張居正關系密切,潘季馴也是因為張居正而被懲罰的。
然而嚴清不一樣,他是出了名的不攀附,與張居正還遠遠沒有達到生死相交的地步,即便有小婉這一層關系,朱翊镠仍然有所顧忌。
只是在分別之時,嚴清感嘆萬歷皇帝正在大刀闊斧地清算張居正,厄運會隨時降臨他們這些人的頭上,朱翊镠諱莫如深地說只要有心,便能做出一些改變,至于“取而代之”以及張居正仍活在世那些壓根兒就沒有提及。
那嚴清為何也像潘季馴那樣來到江陵城了呢?目的何在?
朱翊镠一時沒想明白,所以他同樣感到詫異。想著以嚴清的性子,這時候應該回避張大學士府。況且嚴清南下可比他早多了,怎么還后到江陵城呢?不會是路過這么簡單吧?
朱翊镠也無暇細想,迅速隨游七去見嚴清與小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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