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妙謹引陳太后至她居室。
陳太后一進來便看見了化名稱作“金羽正”的朱翊镠。
“镠兒。”
尚未等朱翊镠開口行禮,便聽見陳太后喊了一聲。
語氣沒有任何疑問,非常之肯定。
朱翊镠當機立斷,也不辯解,立馬行禮:“孩兒拜見母后。”
“你皇兄猜得沒錯,镠兒果然躲進宮里,可為什么躲在翊坤宮?”
“母后,此事說來話長……”
“那也得說,你娘此刻不在京城,鈞兒讓我找你,你必須交代清楚,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孩兒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母后。”
“你先起來。”
“母后請坐!”朱翊镠起身,然后扶陳太后坐下。
“你娘此刻不在京,镠兒即便要躲你皇兄,也該躲我慈慶宮啊!”
陳太后帶著兩分責備的語氣。
朱翊镠回道:“孩兒實在不想打擾母后。倘若躲在慈慶宮,被皇兄發現,那會讓母后很難做。”
“可你躲在翊坤宮算哪門子事?翊坤宮的主人是鄭淑嬪,她就不難做嗎?況且她是你皇兄的嬪妃,屆時讓外人怎么看怎么議論?镠兒是個聰明人,為何做出如此糊涂的事?”
這個朱翊镠真的很難解釋。
對李之懌解釋都感覺很難,而且還不敢確定李之懌完全明白,對陳太后就感覺更難了。盡管他剛才信誓旦旦說可以一五一十地告知,可真要說起來,都不知從何說起。
畢竟陳太后也不像李之懌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哪怕是對李太后解釋都容易得多。
但此時此刻,陳太后去而復返,可以說一眼便認出他,不說不行,肯定要給出一個合理而完美的解釋。
那還得從決定救張居正說起。
于是乎朱翊镠稍一組織語言,對著陳太后說開了。
鄭妙謹和李之懌都在旁。
對于鄭妙謹就不用說了,她也有許多不知道的秘密,當然想聽。
對于李之懌來說,雖然感覺并不新鮮,可因為她也不是完完全全明白,再聽一遍她當然也愿意。
鄭妙謹與李之懌都豎起耳朵。
自然包括陳太后。
可任憑朱翊镠的口才有多好,解釋起來也感覺很是費勁。
好在陳太后與鄭妙謹只聽不問。
即便如此,他也感覺遠非一兩個時辰能夠解釋清楚。
然而,就在朱翊镠向陳太后坦誠之時,萬歷皇帝已經得到消息,知道陳太后去而復返,剛查完翊坤宮,轉身又去了。他敏感地感覺這中間大有文章,當即帶著兩名近侍,直奔翊坤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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