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小鯨是不會幫你的。”
朱翊镠悠悠然地道。張鯨是什么樣的人,他早就已經看透。
萬歷皇帝一咬牙道:“朕還真是小瞧你了,忽然發現朕的身邊都有你的人。”
鄭妙謹搖頭而笑,代為回答:“這時候才發現,皇帝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
鄭妙謹微微一滯,緩緩走到萬歷皇帝身邊,輕輕地問道:
“皇帝剛才說什么?”
“水性楊花。”
啪!
只聽一聲脆響,鄭妙謹一巴掌扇在萬歷皇帝臉頰上。萬歷皇帝臉上頓時多了五道紅紅的指印。
這一巴掌來得太突然,不僅讓李之懌,讓朱翊镠也為之一愣。
“給皇帝一巴掌,但我不想解釋,只有他懂。”鄭妙謹望著朱翊镠。
“哼,難道不是嗎?既然你已經是他的人了,為何又來伺候朕?”萬歷皇帝恨恨地道。
“我從未伺候過你。”
“朕曾幾度臨幸翊坤宮,侍寢的不都是你?”
“你說是就是啦,他知道怎么回事兒就好。”鄭妙謹語笑嫣然,渾不在意似的重新回到朱翊镠身邊。
指著萬歷皇帝:“他不僅可笑,看起來還有點可憐。”
“算了,莫羞辱他。”
“也是,怎么說他也是你親兄弟。”
“其實算不上是。”朱翊镠附在鄭妙謹身邊聲若蚊蠅地說道。
“什么意思?”鄭妙謹詫異地問。
“日后看有沒有機會與你解釋清楚吧。”朱翊镠道,“眼下肯定是不行了。咱現在去把素素接出來。”
鄭妙謹也不再追問了,道:“你剛才為什么不讓張鯨直接送來呢?發現他的確是個人才哈。”
“他要接`替僧`進宮,這件事也很重要。接素素你去就行了。”
“我一個人嗎?”
“那還要幾個?讓他寫一道手諭,你現在就去吧。”
“好!”鄭妙謹點點頭。在朱翊镠面前與在萬歷皇帝面前,她判若兩人。
鄭妙謹當即逼迫萬歷皇帝寫下一道手諭,然后只身一人前去。
朱翊镠這才拉著李之懌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溫情脈脈地問:“剛才是不是嚇壞了?”
“嗯。”李之懌微微頷首,“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