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什么叫天花板級別?”
“就是很高很高……”朱翊镠抬手指著東暖閣的閣頂,悠悠言道,“別人望塵莫及的那種,再也沒有比這更高了。”
“哦。”
“既然沒有進步的空間,那小鯨你說是不是就鍛煉不了人?”
“可徒兒覺得還是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在朱翊镠面前,張鯨一半出于謙虛,一半感覺好像哪兒不對。
“師父是皇帝,眼光自然比你強吧?”
“那還用說?師父就是沒當皇帝,眼光也比徒兒強。”
“所以說嘛,要師父覺得,而不是你覺得。明白嗎?”
“哦。”張鯨點點頭,“那師父打算怎樣幫助徒兒提升呢?”
“師父決定委以你重任。”
“多謝師父的信任與厚愛,不知師父要委任徒兒作甚?”
“為了能夠幫助你提升從而有一個質的飛躍,師父準備卸去你司禮監掌印與東廠提督的職務。”
“……”張鯨的臉色陡然間大變,如五雷轟頂般,頓時傻眼了。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被“忽悠”了。沒想到朱翊镠請他來,繞來繞去說了這么多的目的就是要撤他的職……
“瞧你這副德性,死了娘似的,怎么?不高興?還是對師父的決定感到不滿?”朱翊镠板著臉斥道。
“徒兒對師父一片真心,還要孝敬師父,又怎舍得離開?”張鯨涕淚縱橫地哀求道,“懇請師父不要趕徒兒走,讓徒兒繼續留在師父身邊服侍師父吧。”
“真沒出息,哭什么勁?師父沒說趕你走呀!況且只要有心孝敬師父,天涯海角無論到哪兒都可以,何愁不能服侍師父?師父又沒讓你去死,不過是為了幫助你提升鍛煉一下你嘛?”
“師父……”張鯨想死的心都有,既感到害怕,又覺得委屈,“難道徒兒最近的表現讓師父不滿意嗎?為什么要突然撤掉徒兒的職務?師父……”
“撤掉你的職務,委你以重任,就是為了鍛煉你有效提升你,為什么你不能理解師父的一片苦心呢?”
“師父,徒兒心眼兒小,實在無法理解,還望師父收回成命。”
“師父已經想好了,心意已決。”朱翊镠態度堅決地道,繼而又動之以情,“師父才剛登基,正是用人之際,師父心中有一項浩大的工程即將啟動,可師父不放心交給別人,第一時間想到你,難道你不愿與師父同舟共濟嗎?”
“徒兒當然愿意為師父分憂,可也不是一定要撤掉徒兒的職務啊!徒兒忠心耿耿幫助師父登基,可師父居然如此傷害徒兒的心。師父,徒兒的心好痛!”
張鯨真個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也根本不問朱翊镠到底安排他做啥,反正無論讓他做什么,也不及眼下。
在司禮監掌印兼東廠提督這個顯赫位子上,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呢,難道真的要趕他下臺嗎?
本以為幫助朱翊镠登基,雖然不敢奢求有任何的獎賞,可也不至于到頭來還要“懲罰”他呀。
什么委以重任?什么幫助他提升從而有一個質的飛躍?什么為了鍛煉他讓他進步?通通都是借口而已。
騙子!
忽悠人!
張鯨越想越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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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瞧朱翊镠的語氣與神情,又分明沒有說謊,這讓他更覺得悲從心來,眼淚流得更快更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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