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制作龍衣一事,張學顏表示內疚,同時也想問問陛下,明年泰和元年陛下的新衣服怎么辦?”
“那不是他戶部尚書操心的問題。”
“可馬上到年底,制作龍衣已經來不及了呀!”申時行擔憂地道。
“到時候再說。”朱翊镠一擺手,“衣服嘛,朕不穿舊衣破衣就是了。”
“……”申時行無言以對。
“回去讓張學顏寫一道條陳,闡述明確大明疆土之必要性。”
“臣遵旨。”
“朕已經決定,奴兒干都司駐地將盡快遷至原址奴兒干城。”
“明白。”
“申先生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那臣先行告退。”申時行正欲起身。
“且慢,朕倒有一個問題。”朱翊镠抬手道,“鑒于臺灣的戰略地位,朕決定設立臺灣行省,不再由福建行省管轄,申先生也寫道條陳呈遞上來吧。”
“……”申時行微微一滯,“陛下,眼下的臺灣具備行省的實力嗎?”
“現在當然沒有,但以后會有,咱得考慮長遠一些。”朱翊镠道。
申時行又一滯,“可臣聽說由于番王爺不思進取,臺灣眼下一團糟呢。”
“很快就會好的。奴兒干都司朕都要重新加強管理,更何況是臺灣?所以申先生先不要質疑目前臺灣的實力,而應該著眼于臺灣未來的戰略地位,這一點也讓張學顏寫進條陳里。”
“好了,就這樣吧。”朱翊镠又霸氣地添加一句,不給申時行反駁的機會。
“臣遵旨。”申時行這才退去。
說到臺灣,朱翊镠就想起王安,以這家伙的能力,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申時行一回到內閣,第一時間讓內閣中書通知張學顏來見。
張學顏一到,便迫不及待地問:“元輔見過陛下了嗎?”
“見過了。”
“那廢除對外族的羈縻制度,明確大明疆土范圍的提議,陛下以為如何?”
“非常同意。”
“噢耶!”張學顏興奮地緊握拳頭。
“這樣朝廷的統治成本會加倍,張兄為何看似如此高興呢?”申時行望著張學顏憂慮地問道。
“元輔,不是看似高興,而是打心里高興。”張學顏笑道。
“這是為何?”
“既然陛下表示支持,那陛下有沒有談及奴兒干都司都指揮使的任命?”
“當然談到了呀!”申時行點頭,越聽越覺得詫異。
“陛下心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沒有,陛下正為此事發愁呢?”
“元輔……”張學顏指著自己。
“張兄什么意思?”申時行感覺自己不是詫異,而是有點糊涂。
“我自薦如何?”張學顏興奮地道。
“我與陛下說了,張兄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可你是戶部尚書,都指揮使是三品封疆大吏,你是二品大員呢。由中央到地方豈不……”
“元輔又何必拘泥于職位高低呢?我輩只求為朝廷建功立業嘛。”張學顏一本正經地說道,“倘若元輔覺得職位高低不合適,那可以請求陛下保留尚書銜,或進階其它職務,然后兼任都指揮使,許老不也是這樣離京的嗎?”
“可我想不明白,也沒有理由,張兄為何熱衷于此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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