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文穎搖頭。
“那難怪。”朱翊镠也沒立即抖出,繼續問道,“穎兒還有什么話要說?”
“沒有了,就這些。”
“好,穎兒以后在朕面前不必自稱`奴婢`,皇后、淑嬪她們都不這樣稱呼。”
“那自稱什么?”
“我。”
“那她們稱呼陛下什么?”
“你,有時候也叫大哥,有旁人時便叫皇帝、皇上。”
“可惜我也不能這樣稱呼。”徐文穎對自稱立馬改了。
“你也可以。”
“算了,我還是叫您陛下吧,總不能與皇后、淑嬪娘娘一樣稱呼。”
“朕真的希望穎兒與申用嘉結為夫妻啊!”朱翊镠忽然感慨地道。
“為什么呢?”
“因為你們都是很特別的人。”
“陛下,不是世上所有的人都很特別都是獨一無二的嗎?再說了,我也沒有發現申公子有何特別獨特之處呀,若論獨特,他怎么也不及陛下。”
“不能與朕比。”朱翊镠搖了搖頭。
“當然不能與陛下比的。”
朱翊镠知道他說的與徐文穎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但也無法解釋。
只能又感慨一句:“你們兩個都是有先知先覺、超越時代的人。”
徐文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那還是不如陛下您。”
“……”朱翊镠已經沒法接了。
“陛下若無話可問,那我先回去。”
“朕派人送穎兒。”
“嗯……”徐文穎稍一沉吟,“要不讓王安送吧,發現他挺機靈的。”
“好!”朱翊镠立馬讓人將王安與申用嘉從御茶房又請來東暖閣,然后吩咐王安送徐文穎出宮,留下申用嘉。
還沒等朱翊镠問話,申用嘉倒是急不可耐地先開口了:“陛下怎么突然又想起要給微臣介紹親事呢?”
“徐文穎是一位很獨特的姑娘,所以朕才想給你介紹,怎么?不滿意嗎?”
“陛下,不是不滿意,徐姑娘確實很有趣,可一來,微臣時間不允許,兒女私情想暫時擱置一邊,陛下不是也讓微臣只需一門心思搞創作嗎?”
“朕知道,你暫時不想娶妻,不也只是擔心娶妻后不支持你的工作嗎?只要穎兒支持,何樂而不為?”
“陛下,微臣還沒說第二點呢。但首先必須懇請陛下不要怪微臣胡說,不然微臣還真不敢說呢。”
“說。”
“發現徐姑娘與微臣交談時,總喜歡拿微臣與陛下相比,所以微臣斷定徐姑娘最中意的人該是陛下。既然如此,那陛下何不將她納了而要介紹給微臣?”
“你真是胡言亂語。”
“微臣說的是心里話,請陛下恕罪!”申用嘉跪倒在地。
“起來,朕又沒說懲罰你。”朱翊镠輕斥。還指望你丫為朕掙錢,并為朝廷樹立一個好典型呢。
“多謝陛下!”
“那你幾個意思?”朱翊镠質問,“不想與徐姑娘談了?”
“微臣擔心談不好。”申用嘉鎮定自若地回道,“或許徐姑娘心目中理想的夫君類型并非微臣,而微臣也難以接受徐姑娘成為微臣的妻子、心里面裝著的人卻全是陛下……”
“得得得,”朱翊镠一擺手,“你還是回去作畫,有事兒朕再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