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你帶太后、皇后他們去休息區。黃公公,你帶人幫申用嘉一把。”
“奴婢遵旨!”陳炬與黃鋒異口同聲。
朱翊镠先頭徑自去了。
黃鋒帶著兩名內侍,幫申用嘉拿畫板、筆和紙啥的,緊隨其后。
李太后看著朱翊镠離去的背影,又忍不住搖頭而笑。
雖然搖頭而笑,可都看得出來,笑中分明帶著莫大的欣慰。
而陳太后這時候卻不由得想起朱翊鈞,希望朱翊镠的優秀能夠彌補,不然李太后得知朱翊鈞已然離世的消息,不知道會不會崩潰。
……
朱翊镠到了拍賣區。
黃鋒將申用嘉吃飯的家伙擺好,請朱翊镠坐下,然后去邀請大臣。
很快以申時行為首的一幫大臣都被請到了拍賣區,包括申用嘉母親。
雖然是臨時的,可拍賣區也是精心布置了一番的。
朱翊镠坐的位置最高,其次是申用嘉,在他們對面擺好幾十張小凳子,以供大臣們就坐。
大臣們剛進來時還一個個像是沒有從參觀中緩過神來,直到朱翊镠抬手說道:“眾卿家請坐!”
以申時行為首的大臣坐下,才將目光投向朱翊镠與申用嘉。
“參觀完申用嘉畫作,不知眾位卿家有何感想?”朱翊镠稍頓了頓,直接問王錫爵,“王閣老先說說看。”
王錫爵朗聲回道:“申公子的畫手法高超,實屬難得。只不知什么流派,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叫素描,之前從未有過的流派。”
“那申公子就是開拓性的先驅了,有如此造詣,更是難得,難得啊!”王錫爵忍不住嘖嘖而嘆。
“王先生你以為如何?”朱翊镠接著又問王家屏。
比起王錫爵的正義凜然,王家屏要顯得文氣得多。
“回陛下,申公子畫作水準之高,大家有目共睹,但臣更想知道,申公子何以有如此畫法?是無師自通,還是受到哪位先賢的啟示?”
“申用嘉,你來回答王先生這個問題吧。”朱翊镠示意申用嘉
“微臣遵旨。”申用嘉說道,“晚輩并沒有拜師,起初只是好奇,后來胡亂涂鴉幾幅,發現別有一番味道,久而久之便愛上了,但晚輩的畫作能有幸被諸位看到,全仰賴于陛下。”
“不知賢侄畫了幾年?”
“將近十年,無論寒暑,日夜不斷。”
“難怪有如此造詣!那為何賢侄給人留下一副無所事事的形象呢?”王家屏又笑了笑問。
“……”申用嘉不知如何回答。
“……”申時行與夫人聽著,也感覺有點神思不寧。
“王先生,這個問題朕來回答你。”朱翊镠接過,“因為申用嘉的畫作獨特,畫中全是女子,需要采擷各種女子人物原型,平時只能上街溜達觀看,可總不能告訴世人是來女子的吧?申用嘉,朕說的有沒有錯啊?”
“正是。”申用嘉臉色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