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須知會朝臣,因為他們有知情權,不能像王錫爵提議的那樣。
正合申時行的心意。
于是將皇上的旨意傳達下去。起初炸開了鍋,怎么能支援外族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努爾哈赤只是借助與皇上的師徒關系,利用皇上的仁慈而已。
支援外族人,他們一旦變強大,便要滋事,騷擾劫掠大明。
不一而足。
反正就是這些論調。
其主要原因還是對朱翊镠的野心不夠了解,不夠了解他最終目的是要將所有蒙古、女真族人全部納入大明,現在做的工作是盡可能地融合。
長期與外族處于對立的狀態,對于有著幾百年,乃至上千年的這種根深蒂固的慣性思維,的確很難理解。
這種觀念一時半會兒肯定也扭轉不過來。而且,如果一旦有蒙古族或女真族因不服而宣戰,波及到朝廷和中原的漢人,那反對的人指定更多。
這沒辦法,新的觀念主張,起初肯定有人反對,表示無法接受。
但不管議論與反對的聲音有多么強烈,當申時行將鄭皇后的那句狠話拋出去時,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了。
很簡單霸道,誰反對派誰去鎮守遼東與奴兒干都司。
誰不知道鎮守遼東很辛苦?更別說奴兒干都司了。
這樣,以“雷聲大、雨點小”的方式結束這場議論。
戶部撥款三十萬將兩銀至遼東。
錢固然是撥過去了,但余波依然存在。盡管當時不敢明著站出來反對,可事后議論的熱潮越來越激烈。
尤其是朱翊镠一心接納蒙古族與女真族各部落的決策。
為什么要接納他們?且不說他們會不會跳起來抵抗,他們那么窮,接納他們有什么好處呢?
萬一他們聯合起來反抗,那大明不是要遭遇戰爭之苦嗎?眼下的局勢雖然也不好,但至少只有遼東受苦,中原腹地還是太平無事的。
這不是故意挑戰外族的極限嗎?人家不來犯邊找事兒就已經很不錯了,為什么還要主動挑釁呢?
遼東軍演某種意義上就是在挑釁。
宣布要將蒙古、女真各部納入大明更是。說白了不就是想吞并他們嗎?
故而一時間掀起一股反對的高潮。
理由很簡單:生怕挑起戰爭,一旦戰爭,受苦的永遠是百姓。
申時行頭又大了。
無論是官還是民,對皇上的政策主張都表示抗議、費解、迷茫……希望皇上收回接納蒙古族、女真族的主張。
甚至有官有民質問:倘若因此而宣戰,這個后果誰來承擔?
搞得民怨沸騰,奏疏一道接著一道呈遞內閣,越議論越激烈。
結果,遼東那邊風平浪靜,京城這邊反而一個個都不淡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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