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弟還得真需要在此反省兩天。”
“別只兩天,兩天時間哪夠啊?”舒爾哈齊帶著揶揄的口吻道。
“三弟終究還是與大哥漸行漸遠!”努爾哈赤感慨地嘆了口氣。
舒爾哈齊又冷笑:“這樣多好啊,你高興,我也高興。不是都已經說得很清楚嗎?道不同,不相為謀。”
努爾哈赤無奈地離開了。
他也沒想到,一直與他并肩作戰的三弟,不知從何時起,開始與他理念不合了,進而漸行漸遠,如今已經到了像仇人一樣的地步。
為什么就看不出來師父的用心?
建州女真已經基本統一,那建州三衛的統領不都應該是我努爾哈赤嗎?
為什么還要委任三弟為建州右衛指揮使?這明擺著就是想分化、削弱我的實力嘛。很可惜三弟竟不自知,還屁顛屁顛地愿意接受這樣的任命。
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一個月時間確實已經快到了,怎么回復師父,他也已經想好了。
既然想試探、檢驗師父的決心,當然需要考慮清楚一點,就看師父屆時會采取什么行動吧。
反正他覺得已經做好了準備。
……
本溪距離遼陽很近,哱承恩奉朱翊镠的旨意前來覲見。
這次朱翊镠召見,一來是想問問本溪這陣子的情況,二來也是為兩天后召見努爾哈赤做準備。
一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努爾哈赤必須要給出明確的答復。
哱承恩雖然官兒大,但鎮守本溪可沒有尼堪外蘭那么風光。
寬甸城涌入的女真族人很多。
可哱承恩身為蒙古族人,由于各種原因,卻基本沒有族人來投靠他。
或許因為他請求調任來遼東的目的就不單純,而且也沒有尼堪外蘭那么會來事兒,故而在這里找不到歸屬感。
見了朱翊镠,行禮坐定后。
朱翊镠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徒努爾哈赤的錢給你了沒有?”
“沒有。”哱承恩搖頭,“臣正想來問陛下呢,他本就不想給。這時間過去了那么久,再不給,臣可要強要。”
“你如何強要?”
“領兵從鴉鶻關過去。”
“不必,過兩天他就要來遼陽了,屆時肯定要路過鴉鶻關,到時候與他商量商量,朕不久前借了他三十萬。”
“這個家伙,他就是不想給。”哱承恩咬牙切齒地道,“他也就仗著是陛下的徒弟,不然臣一定讓他吃吃苦頭。”
“他雖是朕的徒弟,可朕也并沒有護著他啊。”朱翊镠慢悠悠地道。
“那臣找他去,陛下會管嗎?”
“得看你怎么找。”朱翊镠意味深長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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