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朱八戒確定地道。
莫非又有人從中作梗?這是朱翊镠的第一感覺,畢竟遼東這邊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在他身邊。
其他人沒有理由知道。
如果說這兩天傳出去的,那就是在兩島居民押解至遼陽之后,可兩島居民如今都關在監牢既里呢。
莫非是陳珂玥或郭三她們?
朱翊镠立即想到。關于王姽婳被海盜凌辱且懷有身孕的消息,不久前同樣在京城傳開了,當時朱翊镠就想,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除了姽婳妹妹懷孕的消息,你還聽到了什么?”朱翊镠又問了一句。
“師祖,還聽說姽婳妹妹腹中孩子不是申用嘉的,而是因為姽婳妹妹當初被海盜凌辱,所以才留下來的。”
稍頓了頓。
看了朱翊镠一眼,朱八戒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祖,這是真的嗎?”
“是。”朱翊镠點頭。
“師祖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呢?”
“告訴你能解決什么實質性的問題?”
“……”朱八戒語塞,然后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道,“可惡的海盜!”
陳炬弱弱地問了一句:“萬歲爺,這樣申用嘉還會接受郭姑娘嗎?”
以朱八戒的理解能力,他一時當然沒聽明白,不知陳炬說什么。
朱翊镠搖了搖頭:“朕也不知道,如果他們真心相愛,郭姑娘并不知情,申用嘉應該可以接受吧。”
“島上參與的人不少,應該不至于不知道吧?”陳炬揣摩地道。
朱翊镠沉吟沒作聲,他確實不敢斷定,畢竟申用嘉與兩位女子并非在“光明正大、你情我愿”下發生關系的。
人心一向難測。
到了京師會館。
申用嘉身子虛,還在躺著休息,同時琢磨真的要訓練左手作畫嗎?如果要活下去,似乎別無他路。
除非死了,一了百了。
見朱翊镠來,申用嘉忙坐起來。陳珂玥與郭三都在。
“不必,不必。”朱翊镠一抬手,“你還是躺著吧,感覺如何?”
“疼痛我根本不在乎。”申用嘉口由心發,“我在琢磨陛下對我的忠告。”
“你是該好好琢磨。身殘志不殘,不要令朕失望。”朱翊镠又鼓勵道。
繼而,抬頭望了陳珂玥與郭三一眼后,又道:“朕已經下旨,將上次參與劫持案的三十余人,全部處決。”
“陛下英明!”陳珂玥道,“我早讓他們收手不干,可他們就是不聽,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會出事兒的。”
“那陳姑娘可是知情不報哦?”朱翊镠看似無心地來了一句。
“奴家也無可奈何,但最終還是奴家舉報揭發的。”陳珂玥回道。
“陛下,本該如此。”申用嘉目光決絕地說道。
只有郭三在默默流淚。
“其余人全部送往建州那邊,與女真族人雜居。”朱翊镠又道。
“陛下,這算是懲罰嗎?”陳珂玥問。
“其他人是無辜的,不算懲罰。”朱翊镠解釋道,“因為建州也是大明國土,遷移至那邊,同時讓那邊人遷移過來,使得兩族人更好地交流融合,這樣各座島嶼得以肅清,好讓海上擁有一個優良的秩序環境。”
“那奴家與三兒妹子呢?”陳珂玥弱弱地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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