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又能如何?
“都已經問出口了,干嘛縮回去?”陳珂玥語笑嫣然地道,“我們圖你的人,圖你的家世,圖你的名聲,圖你的財產,什么都圖,這個回答滿意不?”
“這個回答等于沒回答一樣。”申用嘉搖頭笑了笑。
“可這恰是我們的心里話呀。”陳珂玥道,“如果我們說啥也不圖,就圖你人老實,你信嗎?”
“不信。”
“那不得了?這不算俗吧?本來就是愛情的一部分。你若不是申大畫家,若不是當朝首輔的兒子,當初我才不會非得選擇與你生一個孩子呢。”
繼而,陳珂玥又補充道:“哦,這只代表我個人的觀點,三兒妹子當時對你可是真喜歡,我只是覺得你種好。”
“還算坦誠。”
“本應坦誠。”
“那現在呢?還只是覺得我種好嗎?”
“剛不是說了?圖你的地方自然都是喜歡你的地方呀。而不像你,可能覺得我這個人一無是處。”
“也不是。”
“那你說說,我有哪些好?”
“你不像我那么無趣,其實我是一個特別無趣的人,原來每天只知作畫,根本不懂生活,或許這也是為什么我與姽婳過不到一塊兒的原因吧。”
想到王姽婳,申用嘉不禁又有幾分傷感,搖頭嘆氣地說道:
“等到我發現時,一切都晚了,讓我猝不及防,今日之果,原來都是昨日之因,這個結果是我罪有應得的。”
見申用嘉傷感自責,郭三忙道:“大哥別多想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生總得需要一些經歷,這對于未來的生活,也不見得全是壞事兒呀?”
“三兒妹子說得對,我應該從過去中走出來,更專注于眼下與未來。生活給我以痛,我要還之以歌。睡覺。”
“怎么睡?”陳珂玥笑問。
“學皇上。”申用嘉稍一沉吟,回道。
“學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從前有皇后、淑嬪、德嬪,聽說他一周七天輪流投宿,休息一天,這樣不厚此薄彼,對誰都公平。”
“皇上對她們一樣愛嗎?”
“不知道,但據說他最愛因難產過世的李皇后。”申用嘉回答說。
“那現在呢?”
“現在不知道。”
“第一個女人最難忘了,就像你對王姽婳一樣吧?”陳珂玥帶著兩分調侃的口吻問道。
“往事無需再提,從今晚開始,我要開啟新的生活,可惜我只有一只手,不然能夠左擁右抱。”
陳珂玥雙眉一挑,道:“誰說非得你抱我們?我們就不可以抱你嗎?”
“走吧,今晚特例。”
陳珂玥與郭三,一左一右,攙扶著申用嘉去了。
這一晚,申用嘉感覺如鳳凰涅槃般浴火重生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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