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頓時尷尬了,這是哪一出:“咳咳,我又沒說繼續學父親那樣,要你們效忠我,這么說吧,我對父親當年的事業沒興趣,對鼴鼠幫更沒企圖。所以,你盡可放心,今天就當我們沒見過。”
赤練抬起頭,火元素蒸發了她的眼淚,她搖頭道:“如果父親還在的話多好。”
“什么?”德古拉怔住。
赤練已經調整好心緒,坐在了對面,拿起一瓶酒灌了一口,才說道:“半年前,不僅僅是伯伯犧牲了,我父親作為伯伯的左右手怎么可能獨善其身,那一夜發生的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慘烈,伯伯培養的好手、我父親培養的精銳,大半戰死。”
“我只能說,你太厲害了。”德古拉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這世界本來就是黑暗叢林,我若不如此,我怕是現在已經淪為某個大人物的玩物了。鼴鼠幫利益太大了,沒有了伯伯的照應,現在王國高層這些人對鼴鼠幫這塊肥肉虎視眈眈。尤其是那些公子哥,恨不得將我吃了。”赤練一邊說一邊灌酒。
“米琪姐,既然如此,你更需要冷靜,你可不能醉。”德古拉嘆息。
“這不是有你嗎,我壓抑了半年多了,一會就好了。”赤練又猛灌一口酒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在我面前彬彬有禮,一副紳士模樣。在我父親,是我變的父親面前又是另外一副嘴臉,一個個明里暗里威逼利誘,目的只有一個,將我洗干凈送到他們的床上,順帶帶上鼴鼠幫這塊蛋糕,想到他們的嘴臉我就惡心……”
德古拉默默的聽著她的碎碎念,只言片語間他都能想象到,她的壓力如何的巨大,相比而言,反倒是自己原來的處境相對好一些,只不過原來的德古拉雖然某些方面是天才,但在處理這些事情確實廢柴,這才差點被獻祭。
若是德古拉和赤練對調,鼴鼠幫早就崩潰了。
赤練已經醉眼朦朧,終于將心中的壓抑頭發泄完了,笑嘻嘻的挪到德古拉身前,她的身形已經不穩,顯然已經醉了,她挑著他的下巴說道:“小德古拉,你不愧是伯伯的兒子。在絕境下,你還是走上了伯伯的路,以后,鼴鼠幫就靠你了。”
“可別,我說了,我沒有父親的雄心壯志,也沒有收服鼴鼠幫的意思。”德古拉原來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而且沒想到赤練會如此,加上他不知道赤練到底是真心還是試探,他也懶得分辨,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就隨你了,你要是不管,我怕是會變成哪個權貴的玩物,鼴鼠幫成為大人物對付鍍金玫瑰的先鋒軍,尤其是軍務大臣二公子,最近逼迫的很緊,他不僅僅要掌控鼴鼠幫,還想要奪了你的維多利亞,你看著辦吧。”
“我和維多利亞真的只是純友誼。”德古拉扶額,這尼瑪怎么搞的,怎么好像天底下都認為自己和維多利亞是戀人關系,但事實真不是這樣。
“你不信我,你還是不相信我。”赤練再次灌了一口酒:“也對,你肯定更危險,你的腿又不好,等待,你的腿怎么好的。”
“唉,我信,但我沒這能力。”
“我不管,那個蛛后幼崽我見到只能跑路,你卻能毫發無傷的解決,你肯定有伯伯留下的手段,反正這半年的收益明天我就會送到鍍金玫瑰,你……”
赤練說著已經靠著德古拉的睡著,德古拉喚了兩聲,赤練都沒有反應。
德古拉搖搖頭,將赤練平放在沙發上,起身拍拍手,一個侍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