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壓抑。
出了事,圍看熱鬧的人們也只敢遠遠地觀望,不敢靠近。
一個扒手被抓了現行,導致那幾個人的步伐慢慢停滯了下來。
被偷了錢袋的崖娑正揪住扒手的衣領,滿臉怒容,一副吃人的模樣。在她的旁邊,長相帥氣的少年訕笑著勸架,單看這三個人的話,畫面顯得有些滑稽。
你說也是,這幫人走在大街上,大家都因為他們周遭的低氣壓而本能的繞著走,然后空出的那一大塊空間這扒手還敢去偷,該說是膽大還是窮瘋了,被抓現行也是活該!
假小子崖娑提著那人的衣領,力道之大勒得對方直翻白眼,雙手無力地拍打掙扎著。而掐住他的崖娑正瞪著眼睛怒罵不止,那噴出來的唾沫星子簡直能把人淹了。
這場面,看得人眼皮直跳,茍丹站在一旁,訕笑著搖擺雙手試圖做點什么:
“娑娑,冷靜,冷靜啊,這是大街上……”
崖娑扭頭便噴:“滾一邊兒去!錢袋被偷的又不是你!”
茍丹:“……”
之前雖然因為兩人的刻意而為,崖娑和茍丹與前方其他四人離得遠些了,但現在鬧的動靜這么大,只要不聾的都聽到了。
回頭看去,南畝小姐姐掩嘴輕笑,崖珂微微皺眉。
“嗯?”
孤若君轉過身來看到身后的場景,黛眉輕揚。
走過去。
“怎么了娑娑?”
正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死小偷的崖娑猛一哆嗦,看到隊長走來,手上力道一松,那扒手頓時得到喘息,無力地癱軟在地。
被內心無比崇拜的人看到自己不淑女的一面,此時的崖娑非常懊惱,還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才自己的行為。
好在孤若君十分善解人意。她看出了女孩的窘迫,輕笑一聲倒只覺得可愛,隨即開口問道發生了什么。
崖娑支支吾吾地話都說不全,茍丹看不下去便幫她解釋了一番。
孤若君恍然大悟,精致細膩的下巴輕點:
“原來是小偷啊~”
一旁的少女覺得此時應該為挽回自己的形象做點什么,于是故作大度地道:
“沒事啦若君姐姐,反正錢袋找回來了,人剛剛也被我教訓了一下,事情就到這里吧,咱們還是吃飯要緊。你說是吧狗蛋!欸嘿嘿嘿~”
話說一半,崖娑用手肘頂了下身旁的茍丹,對方也很配合地露出一臉假笑點頭稱是。
“嗯嗯!說的沒錯,算這人渣運氣好,要不是因為我們趕著吃飯,橫豎得給找個坑埋咯!”
說著,茍丹眼神暗示,女孩會意,偷偷用腳踢了踢還不知道逃跑的小偷。
那反應過來的猥瑣男子連忙貓腰起身就想跑路,結果沒想到竟被孤若君給拉了回來。
“哎!隊長(若君姐姐)?”
茍丹和崖娑一驚,卻是不知道隊長大人為何如此,伸出手來正欲開口。
容貌清冷秀麗的少女臉上掛著玩味兒的笑容,抬手制止了他們,道:
“不,我現在突然不趕著吃飯了。呵~”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當被這少女抓住肩膀拉回來之后,那扒手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倒在地上比之方才更加癱軟無力。
猥瑣男子趴在地上,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他的雙眼此時此刻布滿血絲,緊縮的眼瞳充滿了恐懼。他張大了嘴,卻發現自己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少女的聲音輕飄飄地從上方傳來。
“偷錢都偷到我家娑娑身上了,真是個不識趣的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