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安兒,進了一棟樓,這樓有六層,墻面上都黑漆漆的了,而且屋子里,還有一股很濃的污水味,在一樓的大廳里,停滿了自行車、電瓶車,而且路道上,濕答答的。
“我們家在三樓,這一層,都是我們家的。”陳安兒說著,在前面帶路。
這農民房,每一層都有三個房間,而在三樓,竟然還有一個小陽臺,以及一個小衛生間,這還是挺不錯的。
前面一二樓,殷大京覺得臟兮兮的,可是到了三樓之后,頓時煥然一新,這一整層,都收拾的很干凈。
“這邊就是我媽的房間了,她在這里……咦,我弟弟也在呢,正在吃飯……”陳安兒說著,推門而入,就看到了,一個狹小的房間內,有一張床,簡單的一點小家具,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此刻,里面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還有一個男生,用枕頭墊高了她,正在喂她吃飯。
“郝俊杰……”殷大京忍不住叫出了這個名字。
“你……你……你是……你怎么在這里?”郝俊杰頓時臉紅脖子粗,一下子變得結巴起來了。
陳安兒驚訝地道:“殷先生,你認識我弟弟?”
殷大京說道:“今天我兩個妹妹過生日,郝俊杰是她們的同學,見過的。”
看著桌面上打包的飯菜,殷大京倒是稍稍有些觸動,原來他是給自己老媽打包的。
雖說這行為,不怎么妥當,但是終歸也能理解他的行為了。
“哦,原來如此。”陳安兒點了定投,說道,“郝俊杰,這位殷先生,是來替媽媽看病的。”
郝俊杰怒道:“姐,你瘋了吧,他能看什么?就算是去大醫院,也只是開各種藥,維持媽的命而已,大醫院的專家都沒辦法,他能有什么辦法?”
對殷大京,郝俊杰是既有些尷尬,同時也很不滿。這種不滿,因為尷尬,還升級了,他現在就想把殷大京趕走。
殷大京說道:“郝俊杰同學,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不會這么說了,更不會趕我走了。說難聽一點,死馬當活馬醫,你媽媽如果得不到我的醫治,頂多也就再活三天而已。得到了我的醫治,好歹也多了一條生路么不是?”
郝俊杰紅著眼,想要反駁兩句,可是看著自己老媽,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陳安兒和郝俊杰的母親,也在打量殷大京,半晌后,她才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位小伙子,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這病,你是……呼……呼……你是沒轍的……我這病,非比尋常,不是一般人能……醫治的……”
她現在就連說話,其實都很費力了。說幾句話,就喘上兩句。
“不過,我可不是一般人。”殷大京淡淡地說道,“阿姨,我從陳安兒這邊,就能看得出來,你們不是一般人。這中的毒,也不是一般的毒。這是從蠱毒之中,脫胎而來的毒素吧?”
陳安兒的母親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小伙子,你竟然還能知道,我們中的毒,是從蠱毒之中化來的。既然如此,那你應該知道,替我們治療,就很可能會因此,惹惱對我們下毒的人啊。你還敢出手嗎?”
“沒什么不敢的,我就是一個醫生,見到了病人,也沒理由不敢治病。就算是誰來了,我都不怕。不過,我如果能夠治好你的病,我想,我需要收取一些利益。”殷大京微微一笑的道。
“利益?什么利益?”陳安兒的母親,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陳安兒則是想都沒想,開口說道:“殷先生,只要你能醫好我媽,不論你要收取什么利益,我都能答應。”
殷大京愕然了一下,大致知道陳安兒的意思了,他笑道:“陳安兒小姐,你們可能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要是能醫好你媽的話,我想要郝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