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被綁在椅子上的鬣狗,醒過來之后,就在不斷的掙扎,他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老巢門口被人綁架了。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腦子在急速的轉動著,他在想,想到底是綁了他,目的,又是什么。
可這個問題,有點復雜……
因為他的仇人實在太多了,最近干的那些事兒,也太容易招人恨了!
吱呀~~~
過了不知道多會兒,門,被推開了,幾個少年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伯尼對著旁邊潘西示意了一下,潘西走上前,把勒在鬣狗嘴里的破布拉了下來。
鬣狗看到這群人走進來的時候,就沒有在掙扎了,被取下嘴里的破布,他也沒問什么你們是誰之類的廢話。
因為他認識眼前這些人!
他只是很疑惑……
“伯尼,我鬣狗好像和你們吉普賽人沒什么仇!”
伯尼冷冷一哼:“你以前和我們確實沒仇,但我們今天丟了五個孩子!”
鬣狗秒懂,緊跟著憤憤的咒罵起了他的手下:“發可,真是他娘的一群蠢豬,我都告訴他們了,不要招惹吉普賽人,發可!”
這時候站在后面的林冬開口了:“鬣狗先生,你招惹的可不止是吉普賽人,上層區的馬洛斯伯爵,他的兒子,喬治·馬洛斯二世,今天在馬洛斯伯爵莊園里被人綁架了!”
鬣狗都驚呆了,隨即猛的掙扎了起來,他臉上寫滿了恐懼:“不不不,我們最近雖然一直在販賣兒童,但我們絕對沒有碰上層區任何一個孩子,我們知道規矩,我們也不敢壞了規矩,相信我,馬洛斯伯爵的兒子,絕對不是我們做的!”
林冬沒有理會鬣狗,只冷冷的道:“鬣狗,想活命,機會只有一次,告訴我們,孩子被你們藏在哪兒了!”
如果不是林冬把馬洛斯伯爵兒子的事兒‘按’在了鬣狗頭上,就算他們把鬣狗打死,鬣狗都不可能說一個字。
但,林冬把馬洛斯伯爵兒子的事兒,往鬣狗頭上一‘按’,鬣狗想要活命,就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因為只要吉普賽人把消息往外一散,上層區的貴族就會集體發聲,然后血港地下勢力就會主動站出來把狂花幫上上下下,殺的干干凈凈,雞犬不留。
貴族不是不可侵犯,而是你不能把事情擺在明面上,暗地里,如果你有足夠的把柄,那么就算你摁著一個貴族的頭,讓他舔你的鞋底,甚至當著他的面,把他全家女人都侮辱一遍,只要那個貴族不說出去,只要沒人知道是你干的,那么你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但一旦被人捅出來,擺在明面上了,不管是當局還是地下勢力,都會在第一時間要了你的命。
血港,其實不少小貴族,都活在三大幫派的陰影里,但他們不敢吭聲,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有把柄被三大幫派抓在手里,還因為這是血港的潛規則。
貴族不允許出現丟他們臉的人,所以哪怕那些被抓了把柄的人,想把事情捅出來,貴族們也會聯合起來給鎮壓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吉普賽人可不會理會什么潛規則,他們什么都敢往外捅。
而且,這次的事情,性質完全不一樣,綁架他們的孩子,這在所有貴族看來,都是絕對不可饒如的事情,都是絕對的禁忌。
所以鬣狗必須的撇清關系,哪怕暴露他們干的那些下地獄的勾當,也在所不惜。
“我說,孩子都在孤兒院,圣保羅孤兒院!”
什么?
在孤兒院?
伯尼、林冬、喬以及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圣保羅孤兒院竟然和狂花幫勾結在一起,干這種生兒子沒屁/yan的勾當?
林冬最先清醒了過來,因為他見過太多的黑暗,他從懷里摸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鬣狗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