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段旅程之中,他與司理理二人并沒有做什么,只是閑聊幾句,吃些水果,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就連去北齊國上京之后的安排都極少提及當然,偶爾揉揉發累的身子是有的,偶爾牽牽小手是有的,偶爾摟著看窗外風景是有的。
“在想什么呢”看見范閑發呆,司理理甜甜一笑說道,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眼前所見盡是范閑溫柔細膩的一面,竟是淡淡忘了天牢欺弱女的那恐怖一幕,姑娘家似乎很喜歡這種馬車對坐閑聊的感覺,內心深處竟是隱隱希望這段旅程不要結束才好。
“在想啊最近這些天你養的不錯,這一身的豐潤漸漸回來了。”范閑調笑道“剛出京時這身子摸的手都痛了。”
司理理微紅臉說道“那你別摸啊。”
范閑微笑牽過她的手,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摟進懷中,手掌緩緩在她的身體上撫弄著,輕聲說道“你不喜歡”
“我命苦著,合著被你欺負,花舫上被你用藥迷了,天牢里被你折磨,如今這車上還逃不脫你的魔掌”司理理就這般說著,整個卻都伏在了范閑的懷抱里,覺著這個年輕人的懷抱真的很溫暖,不想離開,感受著范閑的手隔著衣衫在自己臀上挪移著,心跳微微有些亂,朱唇微啟,向范閑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氣。
范閑耳上一熱一癢,手掌下意識里重了一些。
司理理輕喚一聲,媚聲如絲,輕聲微喘在他耳邊幽幽道“要了我吧,反正去上京也沒個好結局。”
片刻之后,范閑微笑著跳下馬車,臉上的笑容里卻夾著一絲怪異。
司理理的身體里有毒,慢性毒藥,這些天的廝磨范閑早就已經查明白了,看來是監察院事先就種進去的,
這種毒藥范閑在費老師留的書上見過,但一直沒有看見過實例,這種毒會在女子的身體內緩緩釋放,然后通過交合傳染給男子。只要北齊皇帝與司理理一度春風,便有可能感染上這種毒素,而發作的癥狀,卻與一般的花柳病極其相似。
難怪陳萍萍如此鄭重其事,原來紅袖招不是西施入吳的翻版,卻是個毒人計劃。
這種毒并無非藥可救,但是卻能有效地削弱對方的身體精神。試想一下,如果北齊皇帝真的寵愛司理理,夜夜索歡,只怕很快就會病重,而以目前北齊后黨帝黨對峙的情況,一旦年青皇帝病重,只怕北齊朝政又會重新陷入大亂。
范閑嘆了口氣,司理理知道自己的身體里有毒,但以為只是監察院控制自己的手段,卻不知道是可以傳染給與她歡好的男子。
他有些不舒服的是,這件事情的隱情陳萍萍并沒有告訴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與司理理親熱時感覺到些許異樣,也一定不會發現,當然就算自己染上這種毒,也能馬上治好,但這種被瞞著的感覺依然不好。
“紅袖招”他坐在自己的馬車里苦笑著,“原來是白袖招,招魂。”
他知道與陳萍萍、費介,甚至是身后馬車里的肖恩相比,自己的手段依然不夠毒辣,自己的心神依然不夠冷酷司理理只是一個棋子,一個隨時會被丟棄的棋子,只是不知道陳萍萍許諾了她什么,能夠讓她心甘情愿地做一個被黑布蒙住的棋子。
但真正讓范閑震驚的還是另一件事情,這也是范閑與司理理春風繚繞十數天,卻沒有真正發生什么的真正原因。
司理理還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