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兒的目光在場中掃了一遍,便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冷笑道“我是沒用,但姐姐如果真的能干,怎么會讓這些人還把桑姐姐帶走了這事兒您可要向袁大家交待。”
“哼。”石清兒盯著妍兒那張濃艷的面容,輕蔑說道“不要以為大老板喜歡你,你就敢在我面前放肆,抱月樓開門做生意,當然不能在這里與客人起沖突,事后自然有解決的辦法。”
這兩位姑娘看來都是抱月樓的當紅人物,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暗含風雷,彼此不相讓,下屬們趕緊退了出去,生怕遭了池魚之災。
稍停片刻后,妍兒輕笑說道“不要忘了,大老板讓你們這些月安份些,少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傷天害理”石清兒冷笑道“在這京都里,我們就是天理。”
妍兒眉梢一挑,假意疑惑道“噢今兒來的,估摸著可是十三衙門里的厲害人物。”
“狗屁的十三衙門。”石清兒眉宇間殺機隱動,“全京都能毫不心疼地拿出一萬兩銀票來的人物,沒有幾個,把刑部的青石板子全掀翻了,把那些燒火棍都撅折了,都揪不到幾星銀花花兒我看那人,指不定是哪位王侯家的世子爺。”
妍兒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那位陳公子有如此身份地位,再回思前先前那位公子的“手段”,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石清兒看著她眉間現出的媚態,啐了一口,罵道“小騷蹄子別濫發春情,當心大老板不高興。”
妍兒聽著這話也不害怕,冷笑應道“姐姐先前安排我來陪客人,難道就不怕大老板不高興”
石清兒冷笑說道“你陪的那位陳公子馬上就要變成死人,有什么干系”
聽著這話,妍兒一驚之后,眉尖蹙了起來,幽幽說道“又要殺人”
“敢落我抱月樓的面子,當然沒有他好過的日子。”石清兒眉宇間全是一股子冷漠的自矜之色,“就算顧及他身份,暫時不殺他,至少也要把那個姓桑的婊子殺了,也怪他們運氣不好,今天二老板的那幫小兄弟都在樓中玩耍。”
妍兒一聽之后,便判定了“陳公子”一行人的死刑,她雖然不知道二老板的身份,但卻知道二老板的那些小兄弟們,在整個京都的飛揚跋扈,膽大包天,就算那位陳公子是哪位王侯家的貴戚,能茍活過此夜,但他身邊那些人只怕是死定了。
她不由嘆口氣道“總這般肆意妄為,哪天朝廷真的查下來,我們這些人,只怕都沒個活路。”
石清兒譏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諷刺她的膽小,說道“有院里正當紅的大人做靠山,有宮里的人說話,咱們抱月樓用得著怕誰去”
出了抱月樓,桑文滿臉淚痕地對范閑行了大禮,范閑最見不得這種場景,溫言安慰了兩句,趕緊上了馬車,一行兩輛馬車沿著抱月樓前那條大街往光明處走去。
馬車沒走幾步,就在一條長街之上停了下來,范閑掀開馬車門簾往前看去,毫不意外地看見一群正執著火把,將長街前后全數堵住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