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久的時間,其實只是片刻功夫,除了那些逃走的少年,剩下的都被范閑用重手法斷了骨頭,凄慘地倒臥在街上,直到此時,哎喲連連的慘呼聲才響了起來。
范閑看著腳邊那些流著血,捧著斷肢,再也狠不起來的少年們,有些欣慰地揉了揉剛剛活動開的手腕,看來小時候跟費先生學的人體構造,還沒有完全丟下。
然后他對鄧子越很嚴肅認真地交待道“以后這種情況,別再讓我出手了真丟不起這人。”
他走到看似領頭的那位權貴少年面前,溫和笑著問道“你是誰家的”
這少年果然夠狠手上還穿著一枝弩箭,而且眼瞧著范閑的陰森手段,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惡狠狠說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范閑笑著搖了搖手指頭“第一,我不會殺你,第二,滿門抄斬這種話不能亂說,只有陛下才有資格說這種話,如果你下次再說這種話,說不定你家就可能被滿門抄斬了。”
他沒有興趣再問這個滿臉戾乖之氣的權貴少年,揮揮手,示意車夫將馬車開了過來。
這時候,遠遠在街頭打著火把,為自家小主子們助威,聊當麻木看客的下人們才顫顫巍巍地走了近來。這些下人們見此場景,哪里還敢對這輛馬車如何,只是在眾多的傷員里尋到自家的主子,用一種大黑狗般的眼光,看著那輛緩緩行過的沒有任何標記的馬車。
此時范閑一行人已經上了馬車,受傷的兩名下屬羞愧萬分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馬車之上,范閑閉著眼睛養神,就像剛才沒有出手一般,馬車里其他的人見他沉默,自然也不敢開口。
忽然間,范閑睜開雙眼,輕聲說道“這事兒有古怪,為了一個妓院,怎么可能使喚的動這些噬血的小兔崽子”
鄧子越問道“打傷了這么多國公家的小爺們,要不要準備一下,畢竟大人的身份瞞不了多少人。”
范閑看了他一眼,說道“一群落魄公侯,理他們多余,關鍵是背后的人。”
鄧子越沉聲請示道“接下來怎么辦”
范閑笑了笑,說道“明天你去抱月樓,把那一萬兩銀子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