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望著父親愕然說道“父親,咱們不是瞞著山上的嗎”
婉兒若若這一干人急匆匆趕在清晨回到京都,想必是昨天動的身,竟是連夜回來,如此之急,連留在山上的虎衛與監察院官員都沒來得及給自己送信這自然是因為姑娘家們也終于知道了京都里流傳的傳言,這么大的事情,她們心憂范閑,當然要趕著回來。
范建得知是兒媳女兒回家,面色已經回復了平靜,自柳氏手中接過毛巾擦了兩下,又低下頭去喝粥,慢條斯理說道“葉靈兒那丫頭和柔嘉郡主都在山上,這事兒能瞞幾天”
看著兒子茫然神情,范建微笑道“你們年輕人有話要說,去后宅吧,呆會兒讓小廚房里再給你們重新做,從山上這冷地方下來,重新弄些熱的。”
范閑知道父親放行,趕緊應了一聲,便出堂去接人。
后宅里一片安靜,范閑與婉兒若若坐在房中,像三尊泥菩薩,似乎不知道應該由誰開口,畢竟這事兒有些復雜,如果讓范閑來解釋,恐怕要說出一長篇來,若讓姑娘家們來問,卻又不知道那傳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胡亂發問,會不會讓范閑心里不痛快。
半晌之后,終于還是婉兒咬了咬肉嘟嘟的下嘴唇,試探著問道“京中的傳言平息了沒”
“沒。”范閑聽到妻子發問,心里反而舒了一大口氣,笑著回道“傳言這種事情,哪里能一時半會就消停了你們兩個也是的,這多大點兒事值得這么急忙下山,連夜行路,萬一將你們兩個摔了,那我怎么好過”
他這時候教訓妻子妹妹一套一套,卻忘了自己當初下山之勢有如惶惶喪家之犬,被范建陳萍萍二老好生譏諷過一番。
“我呆會兒要入宮。”范閑想了想,看著欲言又止的妹妹,滿臉無措的妻子,微笑說道“什么事兒,等晚上回來再說吧不過有句話在前,我范閑,始終便是范閑,這個保證是可以給的。”
范閑出門開始準備入宮的事情,滿臉倦容的思思卻湊到了他的跟前。思思打小與范閑一起長大,情份自不必說,關鍵是被范閑薰陶的極其膽大,沒有什么忌諱與太多的尊卑之念。林婉兒和若若都有些問不出口的事情,反而是這位大丫環直接的多,她神秘兮兮地牽著范閑的衣袖,來到花園里一個僻靜處,開口問道
“少爺,聽葉小姐說,您的母親是葉家那位女主人”
范閑哈哈大笑,拍了拍思思的腦袋,說道“還是思思最痛快。”然后他壓低聲音,也神秘兮兮地回道“是啊。”
思思張大了嘴,馬上又轉成憨憨一笑,這大丫環年紀比范閑還要大個兩歲,卻始終是這般柔中帶愣的性子,猶不滿足那顆八卦的心,繼續問道“那您真的是陛下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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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如今分作前宅后宅,生生占了南城一大片地方,兩片宅子中間是一個假山流水的園子,園子自然也小不到哪里去,此時已是寒冬,樹木早僵,只有些經凍的竹梅還在伸展著。這日清晨,范府園子里忽然響著一陣急促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