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略一沉吟,也發現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度,或許是這幾天散漫之下隱藏的緊張,讓他有些敏感過度,不由自嘲一笑說道“承你吉言,不過你還是去安排一下,后天,我再次登門拜訪薛清。”
鄧子越怔了怔,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范閑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有什么主意就說,在我面前還像個娘們兒一樣做什么”
鄧子越笑了笑,說道“我看大人最近不要急著去拜訪薛大人。”
“噢為什么”范閑好奇問道。
鄧子越分析道“總督大人如今畢竟還是中立,大人若上府拜訪,以大人您的性情,只怕會立刻逼總督大人馬上站個立場萬一總督大人并不如大人所愿,那該怎么辦依下官所見,最好還是讓薛總督保持看戲的姿態,咱們該做的事情繼續做,明家繼續逼總督大人一天沒有下決心,一天就沒有人能與大人抗衡,那咱們做事就能多些時間。”
他繼續說道“大人是想讓總督大人下決心,但實際上,總督大人的決心下的越慢,反而對咱們越有利。”
范閑皺眉道“如今對明家只是小敲小打,薛清還能看戲,如果年后我真的下了殺手,薛清總不能繼續看戲,那時候他再來站隊我心里有些不穩。”
鄧子越想了想,笑著說道“我看,至少也得等您去了梧州再說。”
范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江南路總督薛清是前相爺林若甫當年的得意門生,而林若甫是大寶和婉兒他爹,是自己的老丈人就算薛清如今不用給自己老丈人面子,但老丈人肯定清楚薛清此人的底線。
“有理。”范閑頓時覺得心里輕松了一大塊,大笑說道“站隊加法碼,我那老丈人雖然擱的快發銹了,但份量卻是不輕。”
鄧子越呵呵笑了兩聲。
范閑看著鄧子越疲憊神情,好奇說道“上午你沒有睡”
鄧子越恭謹應道“要確認這些情報,所以花了些時間。”
范閑本想勸他放松些,但一想自己先前的表現似乎沒有什么立場去說服對方,忍不住笑了笑,忽然間想到另一椿事情,認真問道“子越,你入啟年小組前是二處的吧”
鄧子越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知道提司大人為什么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王啟年夏末的時候就會回國。”范閑望著他笑著說道“院里準備讓他接手一處,如此一來,北齊上京,需要一個能鎮得住場的人物,你跟著我快兩年,也見了一些場面有沒有膽氣去北方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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