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計劃當中,戶部調動的數目雖然大,但真正花出去的卻極少,絕大部分的份額,在江南走了一圈,早已經回到了戶部,所以范建根本不擔心太子和吏部尚書那些人能真正查出來什么。
另外范建刻意漏了一些去了河工衙門。
皇帝想讓一位并沒有什么太大漏洞的大臣辭官,只需要造出聲勢,再通過某些人進行巧妙的暗示,那位大臣就必須辭官。
奸如前相林若甫,也是倒在了這種安排之中。
范建如今不想接受陛下的安排,也不想這么早就回澹州養老,所以他放著戶部讓人去查,只有把水弄渾了,才能越發地體現自己的清。
同時,要通過鄭拓的嘴巴,再刺刺那位坐在龍椅上的男人。
只有那個男人相信范建是忠的,是傻的,是蠢的,卻又是不可或缺的,范建才能繼續在這個黑暗重重的京都傲立著,在一旁用慈父的目光看著范閑的成長。
“都控制住了吧”范建端詳了一眼信紙,信是寄給遠在江南的兒子的,這才開口說道。
一位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深深一禮,說道“鄭拓和袁伯安一樣,都無子無女,估計都是監察院的人。”
范建皺著眉頭說道“袁伯安真是監察院的人難怪我那親家倒的如此之快。”
黑衣人沉聲說道“但鄭拓有個侄子,據屬下調查應該是他的親生兒子,只不過他怕宮里拿這個兒子要脅他,所以一直不敢認。”
范建眉頭一挑,微笑說道“很好,我們可以要脅他了。”
黑衣人沉默著一點頭,雙手平放在身側,只見此人的右手虎口往下是一道極長的老繭,如果是范閑看見這個細節,一定能夠聯想到高達那些虎衛們因為長年握著長刀柄而形成的繭痕。
范建望著黑衣人說道“跟著我,確實沒有太多事情做,這些年來你也閑的慌了,不要怨我。”
黑衣人笑了起來,誠懇說道“十一年前,屬下防御不力,讓太后身邊的宮女被瘋徒所殺,已是必死之人,全虧大人念著舊情,暗中救了下來。如果不是大人救命之恩,這些年來,只怕屬下早在黃土下面閑的數蛆玩。”
范建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就是這種佻脫性子,一點兒都不像虎衛,也難怪陛下當年最不喜歡你。”
然后他說道“盯著鄭拓,必要時,把他兒子的右手送到他的房里。”
前幾天一直在病,昨天搭早班飛機,所以五點就離家出走,至機場,上飛機,飛機飛了許久,然后傳來空姐溫柔的聲音“宜昌大雪,不能降落。”所以飛機再次折回廣州,在機場呆,拉至酒店,吃湘菜,又獲通知,可以降落,大喜,再至機場,上飛機,飛機飛了許久,殺入層層雪云之中,降落于零下三度的宜昌大冷,坐大巴回城,下車,攔不到計程車,坐公汽據傳宜昌云集隧道塌方,全線封鎖,公汽繞道四零三,據傳四零三某處交通事故,堵車,回家時,天已盡墨,虛弱不堪。
所以是宜昌有大雪不能降落,才會有這些問題,并不是昨天領導幫忙請假時所說的廣州下大雪要知道廣州下大雪,那我的冤情就未免太重了些。其時廣州一片陽光,碧空萬里,我就在南國的燦爛陽光中,詛咒著宜昌的風雪。
事情還沒有完。